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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當年要給她和離書。
即便人世已經幾多變換,生死交疊裡,她早該看透了,不該如此執念。
可是,她終究沒有看透,也沒有放下。
她氣息微喘,抬起一雙水霧迷濛的眼睛,拼命咬著唇口。
“那年,我……”李慕望著她的雙眸,突然便想把一切都告訴了她。
他們之間,不應該是這樣的。
前路再難,他想求一個重新愛她的機會。
他只是想要這一身血肉與靈魂,沒有分割地去愛她。
無需她回應,只容他是心無旁騖的。
然而這樣的結親,來日歲月,來生來世裡……李慕想,他保留著的所有屬於他妻子的東西,都不會再完整,都不在屬於她一個人。
“我忘帶帕子,風沙迷了眼。”裴朝露終究還是嚥下了到口的話,攢出個溫婉又純淨的笑,“讓雲秀將她的遞給我。”
鐵鎖橫江,沒有回頭路。
李慕有片刻的失神,須臾亦笑了笑,卻也沒問雲秀,只湊身用自己袖角輕輕幫她把眼淚擦乾了。
“下車吧,表妹。”他讓過身,笑意愈濃,如同冰山雪原上流瀉的日光。
年少情濃時,也這般稱呼。
卻也是當下最合適的稱呼,她本就是他表妹,如此姑表兄妹出來賽個馬自然沒什麼。
裴朝露應聲下來,神沙山便這般出現在眼前。
雷送餘音聲嫋嫋,風生細響語喁喁。
神沙山黃浪翻滾,山如刀刃,連綿起伏數十里,在秋陽下山體更是閃著淡金色的光澤。秋風拂來,將裴朝露神思吹得清明些,她慶幸方才壓下了如麻的情緒。
“前面有瞭望原,是此地唯一的一處草原,正好策馬。”李慕牽過涵兒,低眉同他抱歉道,“叔父的傷還未好透,還不能去林道疾馳,我們便在此處吧。一會累了,我們再去騎駱駝。”
說著,抬手指向遠處山腰一行騎著駱駝的商旅。
涵兒懂事又乖巧,自然無話,只仰著亮晶晶的眼睛同他笑。
須臾打著手語道,“阿孃怎麼又哭了?”
李慕回身看她尚且紅暈未退的眼眶,低聲道,“無事,風沙太大。”
“叔父,風沙也迷了你的眼嗎?”涵兒比劃著,“你的眼睛也紅紅的。”
李慕瞥頭嘆了口氣,揉了揉他腦袋。
一炷香的時辰,一行人便到了燎原。
封珩和林昭原得了命令,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