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幕戏 补白 (第2/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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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聂非非,所有,是因回想起那份辜负浪费了许多本可以让他们相守的时间,而感到痛和后悔,还是只是单纯地想念她,因太过想念而控制不住再去从她的歌声里寻找慰藉?
褚秘书不知道。
聂非非走后,聂亦其实很少和别人谈论起她,大概对聂亦来说,回忆聂非非是一件很个人的事。
半小时前,聂亦问他,当年当他打那通电话通知聂非非他决定和她离婚时,她是什么反应。这是三年来聂亦头一次主动问起他有关聂非非的问题。
聂亦口中的那场辜负究竟是怎么回事,其实连真正经手过这件事、帮他们拟定离婚协议的褚秘书都不甚了解。
那的确是一段往事了,已经过去五年。
褚秘书只记得那是2018年的冬天,大概是二月初的某天晚上,被上面的实验室邀去半个月一直杳无音信的聂亦突然打来电话,吩咐他空出时间处理一下他同聂非非离婚的事情。那通电话并不长,聂亦言简意赅地同他梳理了离婚协议中的财产分割事宜,交代他若是聂非非另有要求,可以全部依她所言,不必再和他来回沟通,这件事及早办妥为好。
褚秘书颇为震惊,但专业使然,依然高效迅速地在电话中和聂亦一一确定完相关正事。若是其他事情,向来聂亦如何吩咐褚秘书便如何照办,但偏偏是这件事,褚秘书斟酌了几秒钟,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怎么突然就……”听筒里有一瞬的沉默,沉默之后聂亦的声音却听不出什么:“她是事急从宜才嫁给我,是时候让她离开了。”
第二天褚秘书给聂非非打去了那通电话,听到他带去的消息,聂非非礼貌地问他是不是聂亦已经回来了,她能不能和他通个话。他和她解释聂亦并没有回来,只是打来电话交代他办理他们离婚的事。她像是听懂了,沉默了一会儿,却又重复了刚才的问题,问聂亦是否回来了,她能不能和他聊聊,就像她完全忘记了三十秒前他们的对话。当他提醒她她已经问过这问题时,电话那边她像是错愕了一下。“啊是吗。”她说,口吻轻飘得像不是她在说话。但接下来她的应答再没有出过纰漏,一切都很正常,当提起离婚协议她有没有什么需要补充时,她的语声显得有些干涩,那像是难过。“没有。”她回答。他心中却有些触动,斟酌问她:“您听起来很难过?”电话那边她已经重新调整了语声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