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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那青絲柔滑如緞,怎麼也繞不好,甫一繞上,便似水流散逸開來,從指間脈脈滑過,把持不住。
一次次的失敗後,琳琅咬著笑意,將自己那幾綹長髮,收掖回耳後,制止了夫君樂此不疲的小遊戲。她手抵在他身前,輕輕出聲提醒他道:“該起了。”
被迫中止小遊戲的顏昀,“嗯”了一聲,卻仍未起,摟著妻子肩臂的手,也未鬆開。他順勢捉握住抵在身前的纖纖柔荑,噙笑低下頭去,輕輕親上妻子嫣紅的唇角。
琳琅從前以為自己很瞭解自己的夫君,至昨夜方知,自己原有許多不明。從前的顏昀,在她心中,總是溫潤如玉、溫柔如水的,直至在昨夜沉淪中,她才明白,原來溫潤中蘊有火|熱,溫柔內堅韌勁久。捉握手腕的力量強勢與唇際柔觸的溫柔綿密,令她的身體,比之神思,更快憶起了昨夜種種,血液中立有熱意流淌,面頰亦不由燥了起來。
只,身心雖熱,理智猶存。情知不能再在榻上耽擱下去的琳琅,朱唇緊抿,並在被下抬足,輕輕踢了下顏昀。顏昀立退開身去,手指輕颳了下她的鼻子,會意笑道:“起吧,再不起,我們的阿慕,就要找來了。”
永王跟隨晉帝去了太清宮,而阿慕則被放了長假,這一整個夏季,應都留在家中。平日裡,阿慕隨意找來無妨,他們夫妻二人,總是寢衣齊整的,但今日,與別不同,若被阿慕撞見眼下這幕,可就有點不妙了……
因昨夜出汗不少的緣故,正式梳髮穿衣前,還得叫水沐浴一番。室內嘩嘩水聲剛歇時,正是小公子顏慕找來的時候。他像往常一樣,高高興興地走進室內,見爹爹已穿好衣裳,而孃親正在鏡前梳妝。
乖乖地向爹爹孃親問安後,顏慕笑著走上前去,一邊主動幫孃親梳髮,一邊同平常一樣,主動告訴爹爹孃親,他昨夜讀了什麼書,夜裡又做了什麼夢。童音清亮地縈繞在室內,像一隻快樂的百靈鳥,正繞著琳琅和顏昀飛來飛去,停不下來。
好像只是平常的一天,卻又好像,已經不同。顏昀望著歡快笑語的孩子,想起他從前,曾經問過他一個問題。
那時,他心結難解,欲愛而覺永不可求,每每浮起慾念與不甘時,心中總會想起母妃臨死前對他生父的怨恨與嘲笑,想起母妃那一聲無情的冷笑,“他竟妄想得到我的心,一個人一生,真正只能愛一次、愛一個啊!”
母妃的這句話,像橫亙在他心中的一座山。因知琳琅,對那個“阿木”,愛得有多麼熾|熱情深,他在一開始,就抱著深重的無望。只是,明知無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