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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雪居,手下真正忠心於她的,僅數名僕從,憑她一人之力,難以令流言傳播得如此之廣,不似現在,長安城幾是人盡皆知。這等情形下,穆驍若還想做個英明的開國之君,應就會知難而退,短時間內,離她要多遠有多遠,不會逼她假死入宮,她危機暫除。
正想著時,忽聽推門聲響,琳琅抬眸看去,見沉步走入房中之人,竟,正是穆驍。
琳琅沒想到,穆驍在這時還會過來,心中一驚。她扶幾倚坐著未動,驚怔無聲地看著穆驍走近,看他像一名晚歸的丈夫,動作尋常地,將身披著的墨貂裘,解擱在一旁,隨撣一撣衣沾的細雪,邊撩袍在她小榻榻邊坐下,邊關心凝望她面上神色,含笑問她道:“今日感覺如何?”
就像每一次來時,穆驍事無鉅細地問她,這兩日身體如何、腹中孩子可好、飲食用了多少、安胎藥可有正常喝、夜裡睡得可安穩、手足是否易冰涼等等。琳琅忍驚看著穆驍,如之前每次被問時那樣,答得聲平簡短:“都好。”
“那就好”,穆驍一邊笑說著,一邊伸近手來,輕撫她微微顯懷的腹部,溫和眉目間,盡是將為人父的歡欣寬懷。
琳琅藉著榻邊燈光,看穆驍神色如常,似半點不受外界流言影響,心中惴惴時,又見他一邊將眸光落在她面上,一邊將撫腹的手,移至她腰畔,輕握住她垂著的手。
微礪的指腹,輕輕柔撫著她的手背,穆驍語含笑音地望著她道:“朕已問過謝太醫,謝太醫說,你胎相已穩,坐車入宮無礙。朕聽後,已命人將車廂內鋪設的軟茵,加厚數層,務必使你坐車時,感受不到半點顛簸不適。再在香雪居歇息一夜,明日一早,就隨朕入宮去吧。”
萬沒想到,穆驍在這世人將戳脊梁骨時,竟還未放棄他那可怕計劃!心驚的琳琅,因為對穆驍計劃的恐懼厭斥,下意識要將手,從穆驍掌中抽離,卻抽不出。穆驍似未用多少力氣,但就是牢牢地捉著她手,看她的眸光,依然溫和含笑,“朕等這一日,已等很久很久了。”
“……不”,琳琅是知穆驍常常不可以常理揣度,但沒想到,他在這樣的情勢下,竟還會選擇荒誕行事!她不甘於“死”在今夜,從此一世困於一室,再無力作為,為能掙脫這可悲命運的枷鎖,高聲提醒穆驍道,“外頭流言那樣厲害,陛下怎可在這時候,令我入宮?!”
她試著用緩兵之計,先將入宮日期拖延下來,再另想辦法,極力勸穆驍道:“若陛下執意如此,也得過些時日,當先……先避過現下風頭才是……”
穆驍沒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