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一棟海灘小屋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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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晨我靜靜地躺著,想到我的海上花園。我沒準備好去娛樂室。我只想著風鈴,越是想它們,就記起越多。當外面吹起一陣微風時,樹上的綠葉都颯颯作響,我笑了,因為我發誓,我能聽到貝殼和鐵鑰匙的叮噹聲。
瑪麗·安貢努修女坐在椅子裡,邊吃著一個用特百惠保鮮盒塞得滿滿的午飯,邊讀她的新雜誌《開啟梵蒂岡之門》(我無法想象那裡面有很多笑話,但她似乎覺得很幽默。)。
“或許你應該寫一寫你的海上花園。”她最後說,並用一張餐巾紙抹嘴。
我想告訴你,哈羅德,我是怎麼在諾森伯蘭安家的。
天空是一片松石藍,只有飄渺的幾片雲;陽光落在我的脖子和手臂上;極遠處,平整的大海閃著微光,像一匹藍布。除了拍打海岸的潮汐在不停地更替、翻轉和慢慢移動,其他什麼也沒有。
二十年前的那一天,我走出大海,走回陸地時,沒有想過建造花園。我沒有想過找一棟房子。我把行李箱猛地拽上恩布林頓灣的沙丘,不知道自己要再往哪兒去,只知道我在尋找,雖然不清楚那到底是什麼。往大海去的一小段路上,一塊石頭岩層給鳥兒提供了棲息地,海浪碰到它時,白色的鳥兒就打著轉兒振翅飛起。我只能聽到海鷗的叫聲和海浪聲。
海灘別墅群和我不期而遇。那就像你以為自己獨自一人時,卻撞上了一場派對。它們大體上都被木板圍住,儘管有幾棟仍開放,有摺疊式躺椅擺在外面的草地上。沒有哪兩棟小屋是相似的。有些只不過是木棚。其他的刷了油漆,有陽臺、樓梯和圓形窗戶。它們彼此隔開,沒有任何形式感或秩序,之間也沒有真正的小路相連,就好像有人抓了一把海灘別墅,然後任它們落在多沙的峭壁上一樣。我的那棟是最後發現的。一塊手寫的指示牌,上面是“待售”。
房屋外圍被碎板條壓著,房頂儘管不怎麼樣,也是鐵皮做的。窗框都腐爛了,沒有鑲玻璃,每當有風吹來,面海的窗戶上破爛的紅窗簾就像舌頭一樣伸出來。百葉窗搖搖欲墜。一根石頭煙囪從海灘小屋的這一側伸出來,一棵老樹從另一側長出來。這片地方被灌木包圍了。
我把行李箱留在向陽處,一路踢踏來到門廊。門廊就是由兩根油漆剝落的木頭柱子撐起的一片層壓板。我推推前門,被擋了回來。不過,它不是一道滑動門。我檢查過了。門是靠鞋帶綁在門框上支撐的。我得把鞋帶解開,然後把門提到一側。
還沒等我進去,溼氣和腐朽植被的氣味就撲鼻而來。有雨水打進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