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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後。
季辭從昏迷中醒來之後,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恢復自理能力,迴歸學校繼續完成學業。
去年,才剛好畢業。
白月璃放棄了白家產業的繼承權,成為一名同聲傳譯。
季辭甦醒之後,很長一段時間不喜歡說話,你問她她勉強答一句,鮮少主動挑起話題。
她們之間的交流很少很少,到第二年才多了起來。
在周圍的同學朋友紛紛成家立業之後,今年,季辭也向白月璃求了婚。
依然記得那天,
為她心愛的學姐做完標記,她膽戰心驚地從兜裡掏出求婚戒指,眼神閃爍著提出那個問題。
學姐久久凝視著她,不說話。
她有些焦急:“你…難道不願意嗎?”
白月璃搖了搖頭,深吸口氣,欣慰道:“我還以為你不打算和我說這句話了。”
一股愧疚感湧上,季辭把頭抵在學姐的肩上,垂下眼簾。
婚禮當天,
她們宴請了許多客人,從高中到大學,再到步入社會的,坐在臺下,見證著她與學姐的婚禮。
兩人穿著一襲潔白婚紗,白蘊牽著白月璃,親自將她的手交到季辭的手上。
實實在在的觸碰讓季辭一瞬間怔愣,學姐清亮迷人的眼睛將她拉回現實中,巨大的滿足,幸福感充實內心。
她好像,終於了卻了一件事。
一件,怎麼也無法想起來的事。
“季辭小姐,你是否願意娶白月璃小姐為妻,從今以後,無論貧困或是富有、健康或是疾病、一心一意、堅貞不渝地忠於她、珍惜她,保護她,你願意嗎?”司儀看著手裡的結婚賀詞,以及新娘們的資訊,深沉地問道。
“我……”季辭內心忐忑極了,初甦醒時籠罩著她的那股罪惡感再度無形鉗住四肢,微垂下眼簾,陷入沉默中。
堂內的賓客按捺不住躁動,紛紛指點起來。
江儀作為白月璃最堅實的親友團,恨不得把季辭踢下去換她上:“這個季辭,又在搞什麼飛機啊,她這樣很讓大白兔難堪欸!”
她男友,現在的老公笑了笑,“你別擔心啦,有什麼好急啊。”
場下的聲音一一送入白月璃耳中,她微偏頭,看著季辭。
季辭深吸口氣,
因為那些對原主的愧疚感讓她醒過來的那段時間無法面對白月璃,她覺得自己沒有權利剝奪別人的人生。可對學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