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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還是那副沒心沒肺嬉笑厚顏的樣子,好像什麼都不放在心上。
許言吃飯的時候也不愛說話,兩人安靜吃完早飯,外邊司機到了。許言放下筷子:“我上去給你拿外套,你再吃點。”他說完就上樓,沒過一會兒把外套和領帶拿下來,沈植抽紙巾擦了擦嘴角起身,許言幫他套上領帶,仔仔細細整理好。沈植垂眼看他,又抬手看錶。
“今天晚上回來吃嗎?”許言把外套遞給沈植,問他。
沈植穿上外套,說:“回來吃。”頓了頓,他又說,“你鼻樑上有根睫毛。”
“哦。”許言摸摸鼻樑,又看看指腹——好像沒弄下來。他笑著把頭抬起來一點,說,“我看不見,你幫我拿一下。”
沈植皺了皺眉,他已經穿好外套準備往外走了,許言以為他肯定懶得搭理自己,不過這次失算了——沈植轉過身,抬手在他的鼻樑上摸了一下。這一刻兩個人靠得很近,沈植的眼神也認真,許言看著他,看著這張臉,他十八歲的時候為這個人動了心,也吃了苦。一轉眼好幾年,現在再看,仍然非常好看——眉眼,鼻樑,嘴唇,下顎,是透著冷漠和精緻的好看。因為年輕,還沒有歲月積澱的過於成熟的痕跡,但已經是超於同齡人的沉靜。
這一刻同樣也過得很快,沈植放下手的同時轉身出門。門開啟,又關上,許言回身收拾餐桌。
第二天是許言在崗的最後一天,同事知道他要離職,特意攢了個局給他餞別,許言笑笑說餞別就不必了,就當是慶祝我暫時告別社畜生活吧。
傍晚,許言收拾好東西,打完最後一班卡,跟同事一起離開公司。他幾個小時前給沈植髮了微信,告訴他自己今天和同事聚餐,不能回去做飯,沈植回覆他‘知道了’。
聚會上不出意外許言被灌酒了,他沒拒絕,畢竟大家也沒什麼機會再見,最後一餐,盡興就好。結束後同事要送他回家,許言擺擺手:“你們明天還要上班,早點回去休息,我打個車就行。”
“你物件在家嗎?打電話讓她來接你一下吧。”同事說。
“物件?”許言有點頭暈,茫然地想了一會兒,他笑了笑,說,“他最近不在家,我自己回去。”其實他也……真的好想讓沈植接自己回家一次,可是很遺憾,情侶間這樣常見的事,整整四年,他沒有經歷過。他怕麻煩沈植,所以從來不說,可現在細想,但凡沈植對他表露過哪怕半分愛意,自己也不至於連這樣的小事都不敢開口。
最後同事幫他打了車,許言報了地址後,聽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