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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子。村裡的道路掃的乾乾淨淨,幾個小孩在道邊的稻草堆上翻滾歡叫。幾個村民迎出來,況天在與他們說話。
鄭晟向四周張望,十幾步外有一個小孩獨自的蹲在一顆棗樹下。
孩子們看見有陌生人進村了,都湊過來看熱鬧,那小孩也好奇的轉過臉。
鄭晟看清楚他的臉,心像突然被提到嗓子眼,禁不住低呼:“天花!”
那小孩的臉上長滿了痘疤,多數已經癟下去了,還有幾個飽滿反光。他再定睛細看辨認,確實是天花,快要痊癒了。
“……痘疫,天花!”鄭晟回想起彭和尚清晨說過的話,“原來天花正在袁州流行!
他上過兩年醫學院,瞭解天花的可怕。天花在後世被稱為十大傳染病之一。人只要得過一次天花並且痊癒,便能終生免疫。但三四成的人撐不到痊癒,歷史上患天花死的人數以億記。
鄭晟幼時打過天花疫苗,也知道種牛痘可以預防天花。
但天花在這個年代是無法遏制的瘟疫,莫說牛痘,就是種人痘也到清朝才真正的流傳開。彭和尚唸經畫符都是在騙人。
鄭晟心中狂喜:“有謀生計的機會了。”他抱著那根粗重的打狗棍,心中翻江倒海,臉上卻是很平靜。
張金寶和月兒走在前面,他腦子裡想事情,慢慢落下一截。張月兒不停回頭,擔心鄭晟落下了,又不敢出聲叫他。
“他不是和尚,那該叫他什麼?叫鄭舍,好像又有點生分。”小女孩心裡想著不知所云的東西。
況天對這裡很熟悉,與村裡人親熱的交談。前面傳來歡聲笑語,鄭晟緩過神,緊趕幾步追上去。
往村裡走了三四百步遠,裡面迎出來七八個人。
為首的是個中年漢子,臉龐消瘦,下巴一縷稀疏的黒髯,頭上戴著褐色的布帽,身穿淡青色棉袍。他後面跟著兩個年輕人,一個臉色微青,一個眉毛濃密。
那中年漢子腳步匆匆,走到近前張望一陣,問:“師弟,師父沒來嗎?”
況天施禮道:“見過周師兄,師父去吳莊了。”他讓出身後的張寬仁,介紹道:“這是張舍,師父請師兄好生招待。張家灣昨晚遭官兵偷襲,死了許多明尊弟子,師父讓師兄幫忙與李巡檢商議,把那些屍首好生埋葬。”
他回頭又瞥了一眼張寬仁,介紹道:“這是我師兄周子旺。”
“怎麼會這樣?”周子旺滿臉驚色,“難怪今早有人來稟告,說昨夜在官道上見到了許多袁州的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