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編文集 (第6/4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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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的時刻,他那時聽了人家頭冷血冷假充研究戀愛者的話,他只冷笑。
所以宇宙間基本的現象——美、戀愛、詩、善——只有各個人自己體驗去。你自身體驗去,是唯一的秘訣。高爾斯華綏John Galsworthy《皮局》Skin Game那戲裡,女孩子問她的爹說:
By the way,Dad,Thatis a Gentleman?
Hillerist:No,You can’t define it,you can only feel it.
但我們雖則不能積極的下定義,我們卻都承認我們多少都有認識評判詩與美的本能,即使不能發現真詩真美,消極的我們卻多少都能指出這不是詩,這不是美。一般的人只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評衡的責任就在解釋其所以然。一般人評論美術,只是主觀的好惡,習慣養成的趨向,評衡者的話,雖則不能脫離廣義的主觀的範圍,但因他的感受性之特強,比較的能免除成見,能用智理來翻譯他所感受的情緒,再加之學力,與比較的豐富的見識,他就能明白地寫出在他人心裡只是不清切的感想——他的話就值得一聽。評衡者(The Critic)的職務,就在評作品之真偽,衡作品之高下。他是文藝界的審判官。他有求美若渴的熱心,他也有疾偽如仇的義憤。他所以讚揚真好的作品,目的是獎勵,批評次等的作品,目的是指導,排斥虛偽的作品,目的是維持藝術的正誼與尊嚴。
人有真好人、真壞人、假人、沒中用人;詩也有真詩、壞詩、形似詩(Mere verse)。真好人是人格和諧了自然流露的品性;真好詩是情緒和諧了(經過沖突以後)自然流露的產物。假人或作偽者彷彿偷了他人的衣服來遮蓋自己人格之窮乏與醜態;假詩也是剽竊他人的情緒與思想來裝綴他自己心靈的窮乏與醜態。不中用人往往有向善的誠心,但因實現善最需要的原則是力,而不中用人最缺乏的是力,所以結果只是中道而止,走不到他心想的境界;做壞詩的人也未嘗不感覺適當的詩材,但他因為缺乏相當的藝力,結果也只能將他想象中辛苦地孕成的胎兒,不成熟地產了下來,結果即不全死也不免殘廢,Charles Sorley有幾句代壞詩人訴苦的詩:
We are the homeless even as you,
Who hope bu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