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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得不涉及其他藝術;要研究戲劇,也是一樣的不能不兼及一般藝術,如果有人以為只讀讀書本上的戲劇便算研究了戲劇,那是對戲劇有了誤解,老實說,那簡直是躲懶。
《劇刊》同人是不拘成見的,不論我們對各項藝術有無多少研究,但是我們總相信故步自封是一件要不得的事。《劇刊》不曾在比較重要些,急切些的東西之外,更討論啞劇,傀儡戲,提線戲,影子戲,甚至於馬戲,等等,那是限於時間,並不是預先有過什麼成見。因此,我們不避諱,不遲疑的討論“舊戲”。聽說有人誤解了太侔的《國劇》和我的《舊戲評價》,那是不幸的事。舊戲當然有它獨具的價值,那是不可否認的,我的意思,就是要認A它的價值,而予以相當的注意。“要是”它在外形與內容兩方面都達了一個比較理想的程度,自然可以躋入最高的藝術。太侔的意思,也與我大致相似。他主張用西方的長處,來使我們的戲劇豐富。他始終沒有說過一句武斷的話,這種態度,原是我們研究戲劇的人所應有的。實秋雖似乎偏重文學,而他也一再宣告贊成戲劇在舞臺上排演。要有不拘成見的精神,一切才能日新月異。這種態度,我相信《劇刊》同人是會永遠保持的。
混亂和爭鬥的原因,不外乎或是偏重情感,或是偏重理知。最健全的人生,是理智與情感最調和最平衡的人生。我推重舊戲的外形,同時也責備它的內容。太侔也說使舊戲變成純藝術固然好,可是一方面它又缺乏情緒的觸動。叔存也說過與這個原理相彷彿的話。禹九更不待言,在他的“三部曲”之中,直把這個意思發揮得有條有理了。疏忽的讀者,也許不能領會這三篇文章的含義。其實,這三篇東西是分不開的,其間有一個一貫的線索,蕭伯納偏重理智,貝萊偏重情感,高斯倭綏似乎有點得著了二者間之平衡的趨向。我們終究是人,不是妖怪,也不是神仙。要做一個健全的人,對於藝術的良心與道德的良心兩方面,當然不得不求它們的平均發展,共同生活。這個健全是理想,要做到這個理想,才演出光怪陸離的人生之各方面。理想達不到原不要緊,要緊的是必須有一個理想,必須去求得達到。在這條曲折的線紋上,我們一般蠶蟲不住的盤旋,直到咬破繭殼,振翼飛在天空。
這些文章,未免迂闊而不近於世情,我們自己知道,可又忍耐不住,不能不說,哪怕說得還不十分痛快。我們要計劃小劇院,卻又等於秀才造反,三年也是不成。我們只好自己分頭去調查,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