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第2/1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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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希眠老婆說:“什麼喜來登,我可從來沒去過。”孟雲房說:“哎呀,我怎麼說這些,打嘴打嘴!”汪希眠就說:“雲房你別當戰爭販子,你要編排我,我可要說你了!”夏捷說:“你說他好了,我不吃醋的。男人家找情人,女人家也會找嘛!”阮知非說:“看樣子你也找過,怎麼沒聽說過?”夏捷說:“之蝶吃了一塹,我也要長一智嘛!”阮知非拍手道:“好,好,為你這句話乾杯!”眾人又哇了一聲,喝了一杯。牛月清說:“不要說情人長情人短的,我就見不得說這詞兒,總覺得情人就是有妓女的味兒!”眾人便失了興趣,一時竟不知說些什麼好。汪希眠便說:“把酒倒滿,我提議一下,一場官司贏了,咱是來向之蝶祝賀的,就都和之蝶碰杯恭喜吧!”阮知非卻不端杯子,用筷子夾菜要吃,說:“早上要少喝不要多喝,因為上午有工作;中午要多喝不要少喝,因為下午要開常委會;晚上要少喝不要多喝,因為回家要見老婆。”大家哄地又笑了。汪希眠說:“你這是聽街上那收破爛的老頭說的,你開什麼常委會?今日又不是星期六,見什麼老婆?柳月,把酒給他倒滿!”阮知非忙說:“我喝的,喝的!一口都得喝乾啊。感情深,悶一悶;感情淺,舔一舔!”第一個和莊之蝶碰了杯,將酒倒進口去。汪希眠說:“咱不學他的野蠻裝卸法。”眾人一一和莊之蝶碰杯,吱兒吱兒品喝下去。牛月清端了熱菜出來,孟雲房就給她一個杯子也讓碰杯。周敏碰了一下,又端了一杯說代表唐宛兒也碰一下,牛月清就說這杯酒你讓柳月跟老師碰吧,柳月便端了碰了一個響。莊之蝶見眾人皆杯乾酒盡,連聲謝著,把杯子舉在空中,卻抖得喝不下去,猛地倒進口中,眼淚就刷刷地淌下來。他這一淌淚,酒桌上全啞了。周敏過去扶了莊之蝶,問:“酒辣著心了?!”莊之蝶越發嘴唇抽搐,大聲吸鼻,哽咽不能成聲。牛月清趕忙說:“他這是太激動了,他這人就是這樣,太傷心的事能落淚,太高興的事也落淚。官司打了這麼長時間,其中曲曲折折的事太多,總算官司畢了,又見你們都來了,就犯激動了。”就對莊之蝶說:“你是不是到臥室去歇歇,緩緩情緒再來喝?”莊之蝶就說:“我去歇一會兒,實在對不起的,你們盡情喝吧。”回到臥室去。汪希眠老婆卻跟進來,低聲說:“之蝶你心裡哪不舒服?”莊之蝶苦笑了一下,搖著頭。汪希眠老婆說:“這你瞞得過我?官司打贏了,你臉上不該是這氣色,剛才我一進門就瞧著你不對的。”莊之蝶說:“你不要問啦,你去喝酒吧,你讓我緩一緩就好了。”這老婆才要坐在床沿上再說話,見牛月清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