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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他說了什麼,臉一下爆紅,結結巴巴道:“你,你別亂,亂說,我與先生並非那關係。”
“哎!”賀席嶺比他還鬱悶,“我們不是同個戰壕的戰友麼?這有什麼好瞞的?”
樘華一時想不出話來反駁,好一會方道:“問題是我並非先生所愛吶。”
賀席嶺端詳這隻臉色爆紅的小白兔,好一會兒後聳聳肩,“好吧,反正我覺得你們遲早會是。”
樘華臉頰滾燙,他小聲抗議:“先生與陳兄皆是意志堅定之人,他們若想在一起,早便在一起了。既然無那個意思,你擔憂什麼?”
賀席嶺瞥他一眼,愁眉苦臉道:“你不懂,愛一個人就是這樣,既永遠放心,又永遠擔心。”
樘華腦門冒出一大串問號,以他現有的知識,他怎麼瞧這句話都是病句。
賀席嶺擺擺手,看了眼時間,“你快去上課吧。”
樘華端起水杯,依舊一腦袋不解。
下半節課是寫作課,陳穗給他出題,讓他按照恩考的模式寫文章。
樘華最近都在練習這個技能,拿到題目他半點不怵,略微思考幾分鐘,提筆唰唰開始寫。
陳穗坐在對面看著他,他垂下眼睫,目光沉靜,彷彿心有成竹,筆往紙上一掃,一行行風骨凜然的毛筆字便浮現在紙上,看著有些像印刷體。
樘華的毛筆字在陳穗平生所見中絕對能排到第一第二。
看著他寫文章,陳穗思緒有些發散,很快又收回心神,拿了本書出來看。
樘華寫好文章後,陳穗要帶回去研讀批改,再提出有效的改進法子,相當於看一遍,改一遍,寫一遍,不知道要浪費他多少工夫。
樘華心裡有些愧疚,送走陳穗後悄悄問阮時解:“先生,我這般是否太麻煩陳兄?他不是有工作麼?每日還得為我熬這麼晚。”
阮時解見他惴惴不安,安慰他道:“你陳兄自小古道熱腸,他願意過來教你是他一番心意,你好好學,別辜負他往這邊趕浪費的精力。至於愧疚,那個就不必了。我有付他薪酬,他自己本身也很高興能直接研究你們那個時代的文學與風俗,這是個互利雙贏的事情。”
他難得這麼溫和,樘華點頭。
時間一晃而過,四月初,樘華收到了江平原讓人帶來的六匹香雲紗。
這六匹紗製得十分完美,都是一面棕色一面烏色的陰陽紗,與先前的斑駁相比,這六匹紗十分純粹,烏面純烏,棕面雖偶爾有幾個斑點,卻無傷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