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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單方面對外宣稱會和病人在媒體前對質,如果這個時候陸盞不予配合,就要被反咬一口心虛,有理也變成沒理了。
顧棲川在商場浮沉多年,見過不少齷齪手段,這麼厚顏無恥的卑鄙小人,他倒是頭一回碰到。
只聽特助在電話那頭說就已經讓他火冒三丈,剛打算用強硬手段拒絕,沒料到就這麼一晃神的功夫,在他眼前的陸盞就不見了!
陸盞聽到了一聲貓叫。
微弱的,熟悉的。
他循著聲音找過去,繞過了三棵桃樹,最後在牆角的灌木叢邊發現了一隻銀色的小貓。
“……”
他看了一下四周,沒找到貓咪的主人,這才上前,將小貓抱起來,小貓一落進他懷裡,就格外乖巧,叫聲也響亮了一些。
陸盞摸了摸它的後背,才發現貓脖子上繫著一個項圈,項圈外延展出一根細繩,陸盞的視線沿著細繩望去,“清潔工”從兩米遠的角落裡走了出來。
“陸盞。”
秦灼抓著牽小貓的繩子,他沒想到能這麼順利地把陸盞引過來。
在四下無人的小天地裡,秦灼情不自禁地衝過去,陸盞的身後就是一堵牆,一個陌生人忽然向他跑過來,他的反應自然是後退,然而還沒退幾步,秦灼就像顆子彈般衝進了他的懷裡,
他一把抱住了陸盞,渾身溢滿久別重逢的喜悅,全然不顧陸盞剛做完手術的後腦已經不輕不重地磕上了水泥牆面——如果沒有針織帽保護著,粗糲的牆面完全可以把頭皮磕出血。
陸盞被磕得有些懵,手術後,他連點頭搖頭都不敢過大幅度,乍然的撞擊讓他臉色發白,然而秦灼卻只沉浸在自己的喜悅中,他看到陸盞沒有反抗,懊悔的眼淚立刻流了下來,他不斷地認錯:“我…我錯了小盞,我錯了,我不該去外面亂搞,我不該騙你籤離婚協議書,我不該那麼相信蘇孟,對不起,對不起…”
“……”
陸盞甚至沒有出聲,他閉上眼,感覺頭要炸開了。
被顧棲川保護著的乾淨記憶,忽然變得渾濁。
一滴墨就能弄髒一杯清水。
秦灼自顧自地倒苦水:“你還喜歡這隻貓,你沒有推開我,你還記得我,對不對?是不是顧棲川逼你把我忘了?他說的話都是假的!”
“我也不做代孕了,我不管我爸媽怎麼想的了,我以後會和所有人保持距離,我可以學做飯學做家務,你跟我復婚,跟我回家好不好?小盞,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