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死不活的膿。烏鴉降落時無意刮到了它,黑膿的坑窪處翻湧出數只小眼睛與嘴巴來,可憐的鳥兒被咀嚼掉了半隻身子。
大理石質地的拱門柱,石塊缺失處露出肉色,若是有人好奇割開,會看到通紅的、圓整的大腿橫切面。
女神託舉的陶罐流出的清泉,決不能盯著它太久,否則它會突然淌出令人作嘔的動物內臟碎組織。
這是“厄嬰”之災的現象之一。這座“普通的城鎮”如一頭撕咬著人類認知與神智的怪物,不可視查也不可細究。
馬車上的人都十分清楚,所以路過時沒人去吵這座城鎮的清淨。直到光鮮亮麗的景象慢慢被落在馬車身後了,才有人說話。
一個粗胖的男人煩躁地說道:“別磨嘰了,你動手還是我動手。”他嗓子有傷似的,聲音糙啞難聽。
他這話是對車上一位紅髮女孩說的。女孩正蹲坐在一個昏迷男人的旁邊,男人的整個右臂纏著繃帶,而繃帶下的面板已經全部烏黑了,甚至指頭尖正在融化成膿一樣的黑色液體。
女孩淚眼婆娑地低著頭,聲音顫動:“他還在呼吸,說不定……車子再往外走走,他就能清醒了。”
除三人與駕車的馬伕之外,車上還有兩個人。一個正旁若無人地閉目養神,另一個較為年長的女人則溫聲勸導女孩:“孩子,他的‘清智’可能撐不到走出荒地……你是經過訓練的,知道不處理會發生什麼。”
“卡爾姐……”紅髮女孩被這聲音安撫到,抓救命稻草似的看向年長女人,說,“可這裡是輕災區,‘後果’也有機率不發生的。”
車上的人身著的護甲服飾有異,但統一之處在於都裝配有一條細長髮光的“藍線”。
“藍線”都是從他們的下頜處開始,蜿蜒穿過脖頸中央向下,直到腰部。而昏迷男人的“藍線”則已經熄滅了大半,剩下的部分發著血紅的殘光。
啞嗓不願再多費口舌,直接叫停了馬車。他粗暴地抓起昏迷男人的護甲領口,邊拖拽邊道:“都進到荒地了,還得給小鬼做心理疏導。卡爾,下次篩選人員的時候別他孃的放水了。”
卡爾沒回應,神色平靜地安撫這女孩。
女孩還是懂事的,她沒有去攔啞嗓,無聲地消化著情緒。抓住她胳膊的卡爾注意到她“藍線”的顏色波動,有意遮住了她的視線,輕聲說:“注意你的清智線。”
啞嗓已經下車,他一手拎著男人,一手反手拿佩刀,迅速刺向男人的頸側。
手起刀落,刀尖已經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