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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夜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來了。
荀聽怕漏掉什麼關鍵資訊,想徵詢守夜的同意,讓身為圖特信徒的彌爾藍直接讀守夜的思想。
但是彌爾藍搖頭,說:“因為神犀總量有限,同一個神的信徒之間也是分流派的,我的神賜能力更偏‘幻象製造’方向,在‘思想竊取’方向雖然也零星地點了幾個淺層神賜,但不太常用,也不熟練。”
要成功地使用神賜能力,除了需要用神犀點亮之外,也是要吃天賦、技巧和熟練度的。
像荀聽用“共識”從三十七腦中成功讀出東西,純屬是因為僥倖碰上了一位願意給他灌輸想法的大佬。
三十七對神賜熟悉到了一定程度,能透過主動配合來彌補對方能力的缺口。
而守夜顯然做不到。彌爾藍又是個“思想竊取”的生手。兩人反覆試了許多遍,得到的也只有一團混亂的雜緒。
也或許守夜是真的不知情了。
荀聽又耐心地盤問了一會兒,守夜呆愣地搖頭,說:“我關牢,只、只聽,沒看,不、不知道……”
當時的守夜和那些蟻奴被抓到並關在了塔頂的某個地方,這才在事件發生時聽到了一些碎片資訊。
守夜在這裡待得時間太長了。他往門外望了一眼,神態似乎有些焦急,又拽了拽荀聽的衣角,說:“我走,搬貨,去,去船。晚……主人罵。來……下次。”
“等會兒,”見他這就要轉身離開,荀聽趕緊叫住他,問,“守夜,如果你想脫離現狀……”荀聽臨時做了個決定,“你可以來我身邊,我會盡力讓你過上正常的生活。”
守夜茫然地看著荀聽,他說:“不,不……離開,主人罵。打……”
他補充道:“有母親……友,朋友,主人。正倉……常,生活,我有。”
他頓了頓,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荀聽的神色,說:“對,對不起。”
守夜在這種被奴役的生活中長大,他所有的親人、朋友都被這種環境包裹著,他已經對此習以為常。
這不僅是思想觀念上的問題,還有身體基因上的。大部分蟻奴的身體怪異醜陋——那退化的眼睛、龐大的胃囊,彷彿在這個種族的延續中發出扭曲的呼喊:蟻奴天生就不適合沐浴陽光,永遠會陰暗地活在地下。
“沒什麼好道歉的。”荀聽收回手來,安慰對方似的笑了笑,笑容中隱去了一些無奈,他說道,“我尊重你的意願。”
“謝,謝你。”守夜非常真誠地捧起荀聽的手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