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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流動的光芒中,他們兩人若即若離地分享著氧氣,卻殺相當不適應這種極其親暱的距離,他手指幾乎陷進了荀聽的皮肉裡。
氧氣的補充讓荀聽漸漸安定下來,卻殺趁機把荀聽口中失效的咬珠刻上神賜,之後輕拍了一下他的後背,以示安撫,將唇齒與他分開。
可對方並沒有停下的意思,他一眨不眨地盯著卻殺的唇瓣,像只食髓知味的幼獸,咬住卻殺下唇的一角,彷彿把他這兒當成了氧氣自助。
他“還想要”。
“……”
“吸你自己的氣!”卻殺生氣地偏頭,用力地將氧氣面罩給荀聽扣回臉上,阻隔了他的請求。
荀聽的下半張臉都被矇住,只剩下一雙茫然而漂亮的灰眼睛,透過飄遊的白髮絲,直白露骨地看著卻殺。
卻殺看著他,心中無由地煩躁。於是伸手把他的眼睛遮上。
沒過多久,高速移動的白鯨靈體將他們從千米海底送回了海面。
卻殺猛地吸了一口海平面上的空氣,海上已然下起了大雨,滾進肺中的氣體溼潤而鹹腥。
卻殺耗盡餘力,將兩人拖到露出海面的一塊大礁石上。石頭表面硌人但還算平坦,卻殺深喘了一口氣,望向白鯨靈魂離去的方向。
突然,荀聽將他的臉掰了過來,貼了上去。因黑色氧氣面罩阻隔,他並沒有碰到卻殺的肌膚。
卻殺用胳膊支開荀聽的胸膛,他的手背上還鼓著未消散的青筋,不明所以道:“你又發什麼瘋。”
滂沱的大雨給暫時失智的荀聽造成了仍在溺水的錯覺。他不安地抓了抓臉上的金屬罩,像只被困住的獸,蹙眉,喉嚨發出沉悶的呼吸聲。
荀聽解不開紐帶,只能一手抓住面罩,暴力地向旁一拽。
“咔嗒”幾聲,繩鏈連線處斷掉,鬆緊用的鐵片掉進了海里。破損的氧氣面罩被這人單手硬拆了下來,扔到一旁。
荀聽跪跨在卻殺身上,灰霧瀰漫的眼睛迷離地睨著身下之人。
“……”
卻殺一怔。
荀聽鍥而不捨地把嘴唇貼了上去。
這已經完全脫離了渡氣的性質,空氣咬珠被舌頭撥置在一旁,只剩下唇齒舌的碰撞和撕咬。
荀聽似乎是第一次親吻,一點兒也不上道。他迫切地深入、撕扯、佔領對方的口腔,壓根不像在親——卻殺還以為自己跟他有仇。
荀聽有一種相當隱晦的本能,多年都被關在心牆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