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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乜伽元收他為養弟,蔚維達爾再也沒受到過同胞的欺負。
蔚維達爾在漸漸長大,他在剛成年時的體型甚至已經比過了烏耳墨斯。蔚維達爾性格陰沉偏執,烏耳墨斯和乜伽元是唯一能與他說上話的人。
扶愚望進蔚維達爾深邃的目光,一種難以言說的共鳴彷彿將二人拉進同一具軀體裡。
他的眼瞳中隨時隨刻都倒映著烏耳墨斯的身影——快樂、傷感、珍視、隱秘的渴求,以及刻骨之疾的自卑,都凝結在這個身影上。
這種混雜的慾望讓扶愚心顫了一下。
扶愚努力地去抗拒這種共鳴,卻又難以掙脫,他在此刻彷彿成了蔚維達爾的另外的情感:悲憤和自嘲。
眼前的人驟然間變成了自己,那個牽著他手的大人則是止心師。
扶愚十一二歲,正是少年需要關注的年紀,止心師是他唯一的“親人”。但這人總是忙得不可開交,他把和扶愚約定好的事情都錯過了。
扶愚覺得止心師壓根不在意自己,和止心師吵了一架,踢翻了他用來敷衍自己的鐵皮疙瘩,一氣之下離家出走了。
可是,止心師扔下工作跑了八百里給他逮了回來。
那時,止心師身上還沾著煤灰和油漆,年輕而威望高重的宗科院教授顧不上自己的形象,焦急又生氣地抓住了扶愚的手腕,面對少年的頂嘴,他吼道:“你犟什麼犟!誰不管你,我都不會不管你!”
……扶愚心想,你明明是這樣答應我的。
明明說“不會不管我”。
現在卻連見也不肯見我。
有一群沉痛靈魂趁機抱在了扶愚的身上,他們在扶愚的腦海裡催生出了無法自拔的悲哀。
荀聽擋住力量的衝擊,想要把扶愚身上的靈魂黏液驅散開,但扶愚卻自己動了起來。他怔怔地朝水球走去,伸出了被海底生物結晶覆蓋的手,沒入了那水波透明的球中。
荀聽心中警鈴一響:“等會……”
因為這時,他們的身邊突然出現了第四個人影。他如鬼魅一般一閃而過,將扶愚拽到了一旁。
荀聽瞳孔一縮,橙色的光芒讓荀聽迅速地認出來,是烏耳墨斯的神賜。
扶愚徹底清醒了。他一愣,反應過來的時候,朝那人影一抓,但撲了個空——人影直接撲入到了水球之中。
來人行動太快,這一系列的動作在短時間內迅速完成。
扶愚迅速追入水球。麥蒂見狀,也緊隨其後,沒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