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祭侄文稿 (第1/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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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祭侄文稿》
【2004年時候,英國的一個考古座談會上,倫敦大學學院考古研究院院長彼得·烏科提出了一個議題:
大英博物館中收藏的中國文物是否應該歸還中國?
一個英國人起身反對:
文物是歷史的見證。文物存在的最大價值是記錄歷史。當年我們搶劫中國的一剎那,這些文物和大英帝國發生了聯絡。所以,它們既是中國的文物,也是我們的文物。我們有理由儲存它。
這個觀點的後半句話只能說不要臉到了一定境界,前半句話說的倒是沒錯,文物既是歷史的見證,既見證當時的歷史,也會被後來的歷史賦予新的價值。
就如被譽為“天下三大行書”的《祭侄文稿》,這篇祭文是顏真卿心懷悲憤直抒胸臆,其中雖有塗抹,但反而更顯感情之充沛與真摯。
這篇倉促行書的祭文見證了安史之亂,見證了顏氏的滿門忠烈,見證了顏真卿寧折不彎的一生,同樣還見證了顏真卿在書法上的精進。
《中國通史簡編》讚譽顏真卿,稱初唐的歐虞褚薛四人只是二王書法的繼承人,盛唐的顏真卿,才是唐朝新書體的創造者。
顏真卿本人就猶如一支毛筆,用前半生在盛唐汲滿了墨水,後半生以身作筆,用自己文昭武烈的一生書寫了安史之亂的大唐傾覆。
顏公去世後,《祭侄文稿》歷經名家與皇家內府收藏,先後見證了宋破滅、元一統、明興復、清入關。
歷經千年,原帖75厘米長的字帖,硬生生被接續加長到了530厘米,新接的紙上滿是歷代收藏者的跋文序言印鑑,也讓這幅國寶本身就有的史料價值變得更加豐滿。】
“強詞奪理!”
魏徵敬重顏氏忠烈,故而氣的臉都有點泛紅:
“若循彼輩之蠻理,我等掠其財奪其民,彼輩亦不得討還?”
“彼輩真是好不要丁點顏面!”
侯君集倒是若有所思:
“若依彼輩之蠻理,我等以刀兵加其身,便可予取予求?”
一時間他更是想起來了那玄奘法師所說的西方寶主之國,人無禮義,惟重財賄,只覺得說得一點兒沒錯,且彼輩千年過去一點長進都沒。
“如此豈不方便征伐?”
長孫無忌舔了舔嘴唇冷笑。
只可惜這英雖不明地理,但應當離的頗遠。
李世民不說話,只是靜靜觀摩著這副泣血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