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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看著自己師父的老來獨子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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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半夜又下起了暴雨,薛庭笙本就沒有幾分睡意,被暴雨的聲音打擾後,乾脆起來推開窗戶,面無表情盯著外面的瓢潑大雨。
這件客棧的位置是薛庭笙仔細挑選過的,站在窗戶的位置,可以遠遠眺望到秦家停在碼頭的那艘大船的輪廓。
最遲明天,鎖星派是一定會出發的。
就是不知道秦家人會不會隨行,若是秦家人也跟著一起去,就更麻煩了。
薛庭笙手指搭上劍鞘,輕輕摩挲,這是她思考問題的習慣,摸著劍鞘的時候會讓薛庭笙有一種安全感。
後背的傷口又開始發癢,內裡早已癒合,但外面的疤痕卻始終無法恢復如初;薛庭笙對此並不在意,唯一在意的大約只有下雨天傷疤總是發癢,這點令她十分不快。
隔著屏風聽見沈南皎翻了個身,他今夜異常的呼吸聲和心跳聲都昭示著少年也沒能睡著。
平日裡總是一夜安睡的人如今也和自己一樣的失眠,這點倒是讓薛庭笙的心情好了許多,甚至於看沈南皎都變得順眼了起來。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薛庭笙繞過屏風將沈南皎喊醒。
看著艱難的從床上爬起來的沈南皎,薛庭笙有點難以理解。
明明昨天晚上都失眠了,為什麼還能在臨近天亮的那半個時辰裡,睡得像死豬一樣?
他怎麼還睡得著!!!
薛庭笙抱著胳膊靠在屏風邊,冷眼看沈南皎滿臉睏倦的坐在梳妝檯前扎馬尾。
他困得眼睛都睜不開,閉著眼睛熟練的自己給自己扎頭髮,簡單的馬尾很快就紮好了,幾縷過短的碎髮扎不上去,零落的散在他額角與臉頰側。
看他把頭髮紮好了,薛庭笙轉身就要走——沈南皎困困的打哈欠,勉強把眼睛睜開一條縫,從狹窄的視線裡看見薛庭笙背影。
她今日穿一身輕快的紫白間色衣裳,窄袖長褲,非常方便打架的著裝。
一頭烏黑的短髮照舊是凌亂的散著,比沈南皎死之前見她那會兒,卻長了些許,髮尾已經將要及到肩膀。
沈南皎忍不住開口:“你頭髮要不要梳一下?”
薛庭笙回頭,用看神經的眼神看他:“你發什麼癲?”
沈南皎:“……”
薛庭笙:“不要在沒有意義的事情上耽誤時間。”
沈南皎氣清醒了,拉著個臉跟薛庭笙一起出門,並在路上發誓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