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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上的女孩當著他的面吃完了一整個六寸蛋糕,鼻尖和唇邊上蹭了點奶油。
傅朝坐在她旁邊,替她擦淨臉上的奶油,眼睛一刻也不移開地盯著她,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喝點水,寶寶。”說著他已經伸手把水喂到她嘴邊,可是他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喉嚨也是乾的,嗓子裡含砂粒了似的。
宛薰喝了一口,側過身背對著他躺下,幾秒鐘後,又翻過身變為平躺,兩隻眼睛一瞬不瞬,直直地望著天花板。
他把她剩下的水喝了,杯子連同蛋糕盤和叉子放到一旁,摸到她的手,遞到唇邊,薄唇貼了貼她手背,語氣溫柔且小心,“在想什麼呢,嗯?”
“跟我說說話好不好。”傅朝很怕安靜。
沉默了片刻。
女孩朝他看去,臉色蒼白如紙,眸中淚光閃爍,皺眉卻又微笑著,輕聲說:“我真的不想醒過來。”
這句話乾淨利落地殺了他。
他整個人被肢解成千萬片,血噴濺得到處都是。
眼淚先一步從他的眼眶裡流出來。
他臉上有震驚、痛苦和絕望。
宛薰嘆了口氣,把手從他手中抽出,閉上眼睛不再理會他。
他在她身邊哭了很久,但並非撕心裂肺,她只能聽見那種溼潤且痛苦的呼吸聲,伴隨著這聲音她睡著了。
那天起,她能活動的空間僅限別墅一和二層,所有帶銳利物品的東西都消失得乾乾淨淨,就連花瓶都換成了摔不壞的材質,以免她故意推倒然後藏碎片。
他面對她是小心翼翼,背地裡卻又把對她的束縛緊了叄分。
快倆月了,揭不過去的還是他一個,喝點酒便湊她身上鬧彆扭,嘟囔:“有本事就弄死我啊,傷害自己算什麼。”
宛薰倒是想弄死他呢,故意把酒瓶往地上一摔,結果只是悶聲一響,並未如她意碎裂開來,可他卻嚇得立刻醒酒,顧不得身上全是紅酒,抱住她不讓她動。
她沉默片刻,忽然低低地笑,看他笑話一樣,冷漠的很,像毒蛇突然咬他一口。
“笑什麼?你個壞蛋。”他挑起她下巴,皺著眉不高興,在她面頰一左一右親了兩口。
她不說話,任他抱著。
她學會了陰陽怪氣,對他而言冷不丁的好似利劍穿心,不過她對他不再那麼牴觸了。
有時候任性地跟他開開很過分的玩笑,他來弄癢,鬧她時她也對他樂一樂。
這可愛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