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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很亮,江西的冬天格外的冷,雖然並未跟北方一樣下雪,但是小雨連綿,溼冷入骨,風似乎都能吹到人的骨頭縫裡去。
謝家到處都燈火通明。
謝夫人正在問外頭的人:“怎麼這麼晚了,少爺還不回來?”
自然有人傳話到外面小廝和管事那裡去,沒一會兒,就有個穿著白色長袍、圍著藍色腰封的年輕人從長廊上進門,笑著喊:“娘!我不是在這兒嗎?您擔心什麼呢?”
謝夫人放下手裡的鞋樣子,看見他進來鬆了口氣:“你說擔心什麼?都說兒行千里母擔憂,你這去句容蕭家,正,不就是去了千里之外嗎?我擔心還不行?”
謝營在母親跟前毫無脾氣:“是是是,是兒子讓您擔心了,都是兒子的不是。只是師尊他生辰,我這做晚輩的,總得親自去一趟才能盡心。”
以前謝營身體一直都不好,所以在接受了算命先生的建議之後,便被送去了句容蕭家,跟著蕭家的道長學習些功夫,好強身健體。
說起這個,謝夫人臉上帶著幾分關切的問:“對了,你師尊他還好吧?”
“放心吧,好的很呢!”謝營笑了起來:“就是還是嗜酒如命,說是咱們家裡釀的老米酒實在是太好喝了,這次我帶過去十幾罈子呢,他老人家沒幾天就喝光了!”
聽見謝營這麼說,謝夫人不以為意:“這值得什麼?既然道長喜歡,那我再讓人送些過去,他養你教你,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對你來說有再造之恩,別說是這些米酒了,就算是要我的命,我都能捧著送上去。”
母子倆說了好一會兒話,謝夫人才問:“殿下那邊,不知道送了東西沒有?”
謝營跟蕭雲庭一道拜在蕭道長門下,兩人是師兄弟,不是親兄弟但是勝似親兄弟,而且跟道長的關係也都極好。
凡事都是有商有量的。
果然,謝營便笑了:“送了,他是年年都記得清清楚楚的,這次還專門找到了陳年的女兒紅送去了,師傅高興的不行,誇我們倆有孝心。”
親人之間的絮叨和囉嗦,都是顯得溫馨的。
謝夫人拉著兒子聊了一會兒,便忙讓他快些去休息了。
謝營的確是有些累了,但是還是強自撐著,問她:“娘,我爹呢?”
“他去書院了。”謝夫人笑笑,提起丈夫的時候臉上都是溫柔:“白鹿洞書院那邊親自過來請,說是還是得讓他過去一趟。”
謝長青是白鹿洞書院的先生,他以前在京城當個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