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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請教請教您關於慢性腎病方面的問題。”
李韶華笑了笑說:“當然可以,是用藥還是護理方面?”
許青舟低頭說道:“都有……是這樣的,我父親,他患有尿毒症……”
李韶華“啊”了一聲,輕聲道,“抱歉。”
許河的病就是許青舟始終揮之不去的心病。像一把懸在頭頂的劍,每時每刻都給許青舟帶來無窮無盡的壓力。他有時候甚至在想,如果自己能夠做什麼來解決這一場困局,他願意付出所有。
——但這個所有,從來都不包括傷害他人。
“媽媽、媽媽,你為什麼在哭啊。”
許笑嫣蹲在李琴琴面前,用手戳著母親的膝蓋,有些茫然無措。
她不明白為什麼母親放下電話以後,就坐在窗前,發呆似的坐了一陣,突然便開始流淚。
李琴琴揉了揉許笑嫣的腦袋,讓她先去睡覺。
然後李琴琴開啟客廳桌子上的那帶信封,用手輕輕捏著裡面的厚度。
趙梓堯還來的一萬多塊錢,都是現金,那自手裡沉甸甸的。他說許青舟最初給了他三萬,自己給奶奶治病用掉了一些,剩下的錢以後會還。
三萬,對這個家庭來說不算是一個小數目,刨出獎金的話,那足足是他四個月的工資。許青舟究竟是哪裡來的這些錢呢?
李琴琴用手抹了抹眼淚,他開始一筆筆的算賬。除了這三萬,是不是還有別的錢呢?
比如許河住院費的錢。比如那個包,那條裙子,那束花的錢。
再比如客廳裡擺著的那匹粉紅色精緻的獨角獸的錢。
這些錢到底來自哪裡。
李琴琴終於無法再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
生日時,許青舟匆匆走後,李琴琴叫來了自己許久未曾聯絡的幾位朋友。其中一位老師也在文山中學,與許青舟是同事。
她們一邊羨慕著李琴琴收到的生日禮物,一邊卻又忍不住帶著些酸意的嘲諷。
“想不到許老師這麼大方呢,他可真是疼愛你,這個包這條裙子,加起來有不少錢啊。我們當老師的那點工資,哪裡消費得起?”
“說起來,我倒是有一次,看見在校門口,有一輛賓士車把許老師接走了。”
“許老師是個老實人,不過男人啊,再老實又能怎麼樣呢。”
“琴琴,你可得多加小心。許老師長得不算差,當初又是那麼有才華的一個人。淪落到文山中學教書也算是時運不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