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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暢通無阻地使用主神所有的神賜,若不經他同意,任何下神的神賜想要侵入他都是難事。
懷霏說道:“法律司需要一個結果來判罪,只要這個結果是真的,又何必在乎其他。”
“那……我呢?那你弟弟呢?”荀聽蹙眉,說道,“你是什麼人?被殺的又是什麼人!懷梵與我難道只配知道一個不明不白的‘結果’?”
懷霏仍舊不動聲色地看著荀聽,臥蠶上的紅痣十分刺眼。
恍惚間,荀聽覺得支撐著懷霏身骨的不是踽踽獨行的固執,好似是一種源於深處、無法訴說的麻木。二人對視沉默,直到懷霏鬆開了鐵欄,鐵鏈撞響,他默不作答地轉回身去了。
“你慢著,”荀聽把千言嘆作一口氣,只說,“我今天來,不是糾結真相如何的,是替人轉交東西的。”
懷霏駐步,偏過頭來,只見荀聽從衣懷中撈出一滴發著柔光的聖淚。
為期兩日的聖淚沐浴結束後,荀聽專門查過“十四日大降霖”。這儀式為懷霏開創,最初的儀式感並不繁重,以傾聽民聲民怨為初衷。當時的懷霏還只是少年儲君,卻一人撐下了首屆的整整十四天聖淚沐浴。聽說此儀式反響非常,晟國便將它延續並保留了。
懷霏對這東西並不新奇,他想要隨時便可以凝結。
“這是一位老婆婆為你祈來的……不,應該說是你的三百零一位子民為你祈的。”荀聽說道,“他們讓我轉達你一句話……‘懷霏殿下,你受苦了。’”
“……”
懷霏的神態凝固了起來,像一尊雕塑般立在原地。
落魄的青年人像忘記了聖淚該如何遞接似的,忽然無措了起來。
最終,還是荀聽越過牢籠,將它放到懷霏手上的。
他懵怔空洞的眸池裡透進了一束聖淚的柔光,勾勒出一個意氣風發的少年影子。
默然許久後,他的眼中水光微蕩,陳年寒冰碎了開來,水面之下,包裹著一場無聲的、翻湧的宣洩。
荀聽無心去旁觀懷霏作何反應,將老嫗的話傳達之後,他便離開了。
“怎麼樣?”彌爾藍依靠在走道的牆上等他。
荀聽搖了搖頭。
荀聽驅散了跟隨著他的傭兵,待到無人的地方邊走邊問她:“你知道懷霏……有一個舅父嗎?”
“是有一個來著……之前的王后,哦,也就是懷霏懷梵的母親,她出身於斯圖亞特家族,她有一個親弟弟叫以利沙·斯圖亞特,按輩分來說就是懷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