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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荀聽發現扶愚手上散發的藍光正在飄散,正匯聚到水球處。
深歌在讓他的神賜效果減退。扶愚手中的垂直入地的重劍歪了一下,劍身與地面形成了一個不穩的銳角。
他們無法在沒有“共識場”的情況下交流,扶愚回頭看著荀聽。荀聽會意,他上前,一手替扶愚接過了重劍,一手則抓住了扶愚的腰帶。
扶愚騰出手來,蹲身雙手觸地,掌心藍光一現,腳下石塊碎裂並拔地而起,形成了幾塊凸石,為三人提供了踏腳板。
扶愚邊走邊製造落腳點,幫助三人艱難地往中心移動,但他的力量消逝得越來越厲害,腳下的凸石隨時有碎裂的危險。
離水球還有一步之遙的時候,扶愚終於支撐不住,他施展神賜的手心藍光全部消散,一些如貝殼、海鞘以及珊瑚石一樣斑斕晶體竟然開始從他的掌心蔓延,將他整隻胳膊“結冰”,麥蒂亦是如此。
扶愚已經感知不到手臂的存在。他的腦海中襲上劇烈的痛苦,他聽見深歌在哭泣,那些失去族人的記憶報復似地湧進他的大腦,與他的原始記憶與神明記憶一起熔鍊。
在呼嘯的風暴與結晶之中,扶愚彷彿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
他看見年幼的蔚維達爾,他的顱上有可怕的凸骨——這種罕見的天生疾病讓他看起來像是長了動物的奇怪犄角。
他被人欺凌,被罵成是“人和羊生出來的雜種”,他太小太飢餓了,反擊微不足道,還會招來一頓毒打。
他蹲在湖邊,咬牙切齒地用石頭去砸頭上的畸骨,稚嫩的手上沾滿了鮮血。
平時不動聲色的小蔚維達爾忍不住哭了,其實他很會忍痛,他不是痛哭的,他只是覺得委屈。
有個突然出現的陌生人取下了蔚維達爾手裡的鑿石。
那大人僅用一隻手就抱住發狂掙扎的小蔚維達爾,不顧小孩的抓咬,替他洗乾淨了身上的血。
之後,他遞上了一袋羊奶,麵包和葡萄乾。
“我現在身上只有這些,”那人對狼吞虎嚥的小蔚維達爾說。
大人摸了摸小孩的凸骨,手背上還布著新鮮的抓痕和牙印。他說:“如果不想捱餓,就跟我回部落吧。”
那人就是烏耳墨斯。他是部落首領乜伽三姐妹身伴左右的護衛,烏耳墨斯曾經射出了討伐“底巢之眼”的第一箭,是大家都尊敬的勇士。
就這樣,他把蔚維達爾這樣一個眾人嫌棄的小怪胎撿了回去。從此之後,部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