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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言徒勞地用身體遮擋窗外視線,一邊手忙腳亂地將東西塞進原位。
他開啟車門對上薛綿笑眯眯的眼神,眸光閃爍,話裡有幾分欲蓋彌彰的意味:“我剛剛,我剛剛什麼都沒做。”
“嗯,我信。”薛綿煞有介事地點點頭,坐上先前的位置。
他還想說點什麼確認一下,薛綿毫不拖泥帶水就進入下個話題:“時間不早了,我們快回學校吧。”
她借的書還沒看完,但後天就要還圖書館了。
本意是不想薛綿注意到手賬,可發現薛綿好像真的不感興趣,顧言的心情突然又有點複雜震驚:她真不在意?真的不在意嗎?
扭扭捏捏,他忍不住開口:“如果你好奇,我先透露一點點——”
“我不好奇,真的。”薛綿語氣極為正經,直接打斷施法。
她確實看見顧言在筆記本上偷偷摸摸做什麼,但具體的東西沒看清。
畢竟就算打死她,她也想不到顧言這樣寶貝的東西,和秦之柔一點關係也沒有,反而和她有關。
所以她自然沒那麼好奇,之前敲玻璃嚇他,也是想逗逗他,看他被嚇一跳的反應。
顧言一口氣憋在喉嚨裡,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
他化情緒為動力,輕哼一聲啟動車輛,眼裡是熊熊鬥志,等著吧,等他做完這本手賬,一定要把薛綿感動成淚人,然後,然後……
他思緒像是電腦執行程式過多,有瞬間卡頓。
薛綿感動了,然後呢?
他為什麼這麼執著薛綿對他的態度?
執著?
為什麼是用執著這個詞?不是單純的在意嗎?
就和薛綿描述與他的關係一樣,是極為看重的朋友,所以在意?
某種迷障像是最後一層窗戶紙旁的干擾項,他站在這層紙前,卻因迷霧困在原地不停打轉。
明明他已離真相極近,極近,卻始終有一步之遙。
顧言難得沉默地開車。
……
“顧言?你有沒有在聽?”
到了學校偏僻的三號門,薛綿伸手在顧言眼前揮了揮:“還好嗎?”
見顧言若有所思盯著自己,卻不說話,薛綿摸摸自己胳膊,抖了抖:“怎麼了?你突然這樣認真的眼神,我有點不習慣。”
聽薛綿這樣說,顧言半闔眼簾收回視線,什麼也沒解釋,一言不發目送她下車。
可剛下車,才往前邁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