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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薄可見一二。
譚真真靠著傷勢未愈的阿爹昏昏沉沉地走著,走得雙腿如灌了鉛的一般,腦子也有些發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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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爹疼惜她,取下了她揹著的包袱,“真真能走嗎?走不動的話,阿爹揹你。”
她發昏的腦子一下子清醒了幾分,耳根子有點發熱,連忙搖頭,“不用,能走。”
阿孃聽見動靜笑話他,“阿真如今可是大閨女了,怎好意思叫你背?”
阿爹笑著揉了把譚真真的頭,不以為意,“那有什麼,不管幾歲,真真都是我的寶貝閨女。”
阿孃看著他一瘸一拐的樣子,沒和他爭辯。
辯什麼?這一家子都是病秧子,都怪她自己當初貪圖顏色,以為譚家三郎好樣貌,家世不顯但也過得去,總是十里八鄉里頭算富有的,嫁過去必不會餓肚子吃苦了去。
怎料一大家子,除了娶進門的妯娌和婆母,竟然都是天生有疾的,就連自己生下來的一兒一女都是身患心疾的,且還治癒不了。
她求過許多醫師,都道從未見過的心疾症狀,只怕難治,只能每日好吃好藥供著,大把大把的銀子花著。
這也是令她不得不埋頭苦幹,非要行商的原因之一。
沒法子,譚三爺性子散漫,做事也無定性,平日寫點字,偶爾賣幾兩銀子,根本沒有正經事做,還三天兩頭偷著讀話本子,被她搶去燒掉的都能堆兩個大屋子。
為這事,夫妻倆吵了又吵。奈何譚三爺嘴上知錯,骨子裡就是死性不改。
不像譚大爺,在縣令手底下幹活,那是阿爺以前退下前讓他頂上去的,他幹得有模有樣的。
大家都說他幹得比阿爺狠,不喜他的人多,巴結的人更多。看他扶持三個堂兄的小家就知道積蓄不少。
看到阿爹蹲下要背自己,大伯一雙黑黝黝的眼睛轉了過來,譚真真瘦弱的身子一凜,也不知他是什麼個意思。
大伯這不怒自威的眼神,連阿爹的肩膀都僵了僵。
碰巧,官差喊了停下來休息用飯。
阿爹起身扶著譚真真靠著阿孃坐好,他自己一瘸一拐走向大伯。
譚真真不解地問阿孃,“阿爹去作甚?”
阿孃看著阿爹的背影,只道了句,“傻子。”
坐了一會兒,聽見官差招呼大家排隊,她扶著阿弟靠坐在譚真真旁邊的樹幹,囑咐道,“你們兩個坐好了,阿孃去領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