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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該痴傻,如此一來,一口飯就能任人驅使。
若是恢復了心智,就該要富貴,討權勢,不知天高地厚,變了忠心。
尤其眼下這狼孩兒,遠不止是富貴和權勢上的麻煩。
上位者有上位者的考量,醫者有醫者的仁心,杜太醫張口似欲辯駁,但最終還是低下了頭,“...是,若殿下無事吩咐,臣便先行告退。”
“杜太醫留步。”陸棠鳶的手上捻著新的佛珠串,指了指狼孩兒,沒再分出眼神,“你可知他年歲?”
狼孩兒沒有得到視線,委屈嗚咽一聲。
杜太醫卻是渾身一僵,未曾抬頭,“摸其骨相,約摸...十六了。”
“是嗎,不對吧?”陸棠鳶上前幾步,矮身蹲在杜太醫跟前,牽起嘴角笑著,“難道不是十九?”
他的四指上繞著佛珠,微抬食指,輕柔將杜太醫額前散落的碎髮捋到耳後,“杜太醫如此仔細,難道沒瞧見他頸間的紅玉?”
撲通一聲,杜太醫連忙下跪,伏低了身子把額頭磕進滿地腐臭裡。
地下獸籠的地面上總是浮著一層粘膩的汙水,這層汙水裡,除了潮溼積水,便是死過的無數人、獸遺留的痕跡。
磕頭激起的汙水,濺髒了陸棠鳶的外袍,也沾溼了杜太醫的發冠和頭頂。
不知怎的,好像也糊住了杜太醫的嗓子,叫他說話哆哆嗦嗦,“殿下饒命,臣今日從未踏足地下獸籠!也未曾見過什麼紅玉!此事絕不外傳一字!”
陸棠鳶甩了甩衣袖,可髒汙早就滲進布料。他拄膝起身,居高臨下地垂眼看著杜太醫,“本宮衣袖上沾染的汙跡,著實難以辨認,但杜太醫衣袖上的血色,本宮是越看越眼熟。”
他抬腿又踏下,重重踩在杜太醫的後腦,“你身上,好像沾滿了本宮那慘死獸王的血啊?”
所謂“獸王”是陸棠鳶鬥獸賽裡的王牌,有半分外族血統,力大無窮,未嘗敗績。
卻在前日的鬥獸賽慘死。
若是正常戰敗也就罷了,可當時,二皇子的獸無論多彆扭,都只盯著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