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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留下啊!這相同的罪啊……怎麼讓我受兩遍啊。
從那天起,她就舊病復發了,臥床不起。
我媽那兩天也跟著哭,我突然發現了她的善良。
有一段日子,她經常端著粥啊、骨頭湯去送給吳紅梅,一邊嘆息一邊跟老艾說,這老古家怎麼就這麼命苦啊。漢子沒了,兒子也進去了,這可憐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兒啊。沒見老天這麼糟踐人的。
老艾說,要是我也跟老古似的,一去好些年,你是不是也跟吳紅梅似的等我啊?
我媽這時又恢復了本色,白了老艾一眼,說,你要敢走一天試試,老孃馬上就改嫁!讓你閨女改姓!不信,你老小子就給我試試!
我爸就衝著我笑笑,意思是,看到了吧,你媽這個母夜叉。
只是當時的我,怎麼也笑不出來。內疚就像一枚沾滿了腐蝕劑的種子,落入了我的心中,日日夜夜樣吞噬著我的心臟,我沒日沒夜地想著胡巴離去時的呼喊——
——老大。
——土豆。
——媽。
媽——
嗚嗚嗚——
媽啊——媽媽啊——
暗夜之中,胡巴在吳紅梅的懷裡哭得像個孩子一樣,不知道這撕心裂肺的哭聲,是在向母親傾訴這麼多年的想念和愧疚,還是想跟母親訴說整個事件的委屈。
在吳紅梅的懷裡,他是一個受了七年委屈卻不能言的孩子。
就在這時,黑夜之中,突然響起了一記響亮的耳光聲——啪——重重地,落在了胡巴的臉上。
我和海南島都愣了,胡巴也愣了。
一直在嚎啕的吳紅梅,終於說話了,她指著胡巴的鼻子,說,你個小畜牲!讓你不學好!讓你不學好!你去搶劫!你想要了我的命啊!說完,她就揮著胳膊狠命地衝胡巴打去,一下、一下地落在了胡巴的身上,胡巴沒有反抗,只是任由母親發洩這七年來的恐懼和心傷。
吳紅梅狠命地撕扯著胡巴的衣服,大哭,她說,咱家窮啊,但是咱不能偷,不能搶啊!你這個小畜牲啊!你怎麼就幹出這種事情來啊!你怎麼還有臉回來啊!
胡巴哭泣著,抱著母親的手,只是喊著,媽,媽啊,都是我錯了,你打我吧,我讓媽傷心了,讓媽遭罪了,媽啊,媽,你就使勁地打我吧,打死我這個不孝的兒子吧,啊嗚嗚嗚……
吳紅梅突然停了捶打胡巴的手,緊緊地把胡巴給抱在了懷裡,又慟哭出聲,媽怎麼捨得打死你啊,你是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