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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棚的門簾被扯落。
一雙爆著青筋的手捏在只是虛搭的布簾上,血脈延續著奔跑過來的脈息,急速遊走,人唐突地踏進了滿是婦人的空間裡來。
裡頭搞錯了新娘子,正在驚著,也慌亂著。
被忽然闖進的男子又再嚇一跳。
只見男人粗重著氣息,肩膀起伏,掃了一圈草棚裡的人,目光落在了中間位置上,走了上來,一把摟住了那被搶錯的“新娘子”。
他額頭放在了她脖頸邊,緩著氣,嚥下乾燥如火灼過的喉嚨,見還沒有行禮,只是被安排在草棚裡踏著羊毛織就的察爾瓦,鬆了好大一口氣,也才浮了點笑意。
同她說,“童童,我們回去。”
攬過人,掌心都是熱的,一路跑過來,氣息也還沒有平靜,顧承璟著急著帶人走,就怕再耽誤一會兒,這事還真的成了真。
她變成別人的。
白舒童一路也愕然,正在睡著,就被人從床上一把撈了起來,沿路好說歹說,一幫人還以為是她在做戲,又說著後頭有人在追,不能丟了村裡的臉面,將她扛到了這。
也沒想到追的人是顧承璟。
他跑了一路,身上熱氣騰著,脖頸邊蔓了紅,聲音微嘶啞,經絡都明顯凸起著。
她站起來就要同他走。
新郎家的人也很是莫名,不明情況,伸了手攔住他們。
認出他們是親家人,著急問,“那我們的新娘子呢,我們的新娘子去哪裡了?”
顧承璟蹙了下眉,手抓緊了白舒童,只答了,“後頭。”
就將白舒童拉扯出了草棚。
絲竹樂還在敲打著,歡歡喜喜的,因為搶親成功,吹得有響徹雲天的氣勢,一點也不知道里頭這烏龍,也不知道鑼鼓鐃鈸將這頭往回走的兩個人敲得魂魄快出了竅。
他們手越拉越緊,到後面,顧承璟直接背起了白舒童。
走出玉屏村,後頭揹著真正新娘子的隊伍急急忙忙而來,在山道上,與他們擦肩而過。
月色下,兩撥人是同樣的驚惶,也是同樣的大汗淋淋。
烏龍過去,迴歸正道。
來時的路不要命地跑。
回去的路,慢慢而緩了下來,兩個人踏著月色,走在山間,周圍寂靜無聲,幽谷空境,又無人煙的,只剩他們瑟瑟的腳步聲,頓時有種被遺落在無人之境,只有他們相依相靠的錯覺。
可事實也差不多如此。
白舒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