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瓜寧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脫了,他是阿白,可有些反應,他控制不了,容易露餡。
如果不脫,他就是顧承璟,昨晚一切都得從頭解釋。
一時間扶了額,他僵硬,有點自作孽,怎麼做都不對。
白舒童啟口,笑問,“怎麼了,要我幫你?”
“不用,我自己會。”
顧承璟褲帶子抽下,放她手心裡,自行繳械。
白舒童也沒等他真脫,就轉過臉,偷偷笑,清了清嗓子,幫他解圍,轉了話題,說,“哎呀,想想,溫泉也就是泡一泡的事,不用教的。你待個十來分鐘,出來就好。外頭客人,這麼早就來了,肯定著急,不能讓等太久,這樣也不禮貌,我先出去看看是誰。你先泡。”
顧承璟手停在人魚線邊,才淡笑,鬆了口氣。
人也在她走後,脫掉了褲衫,入水,伸展瞭如山巒起伏的肩臂在池壁上,享著溫熱,他輕揉了太陽穴,手拄靠在臉邊,想著白舒童方才走時嘴邊的笑意,在想她是不是故意。
水波搖盪著。
竹筒噠噠還在翹動。
才輕泡了會兒,他站了起來,帶起了水花,拿上了浴衣,隨便一系,就入了房內。
但,白舒童不在了。
床上有她換下的睡衣,她人已經走出了房,去往了廳堂,招待著來客孫寧。床頭還有她昨天晚上在看的廣告冊子,他隨手翻開,裡頭一張電報草稿落了下來。
是他給南京顧家寫的告安電報。
他失了笑,摩挲紙張,欲蓋彌彰許久,怕小白兔害怕跑了,但是她早就知道了。他環顧四周,屋內的沙發上有她喊人準備的一套襯衫西褲,還有毛呢大衣。
不再是藍黑的彝族服飾。
他換上,便走了出去。
正巧聽見了孫寧嘰嘰咋咋在說著他的事。
“三哥的告別禮去了好多的人,吳小姐都去了,穿著一身黑裙,胸前戴白花,因為小嫂子你不在,出殯那天,她自己從人後躍過大哥和二哥,就跑上前去扶靈。《明月畫報》拍到了,還說她一片真情難得,是真痴。”
“是嗎?”
“是的。就前年的期刊上寫的,7月還是8月的報道,整整一篇幅。小嫂子,我可生氣了。《明月畫報》還揣度了你一番,說你嫁不上顧家就跑了,還說連秦淮河的文欣小姐,還有一個叫冰兒的書寓下人,都送來了花圈,並去了悼唁。你卻不見人影,沒有人情。胡說八道的,多可惡。”
“嗯,的確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