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瓜寧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小方的神色,聲音壓得更低。
見她一定要去,她也不敢攔了,只能交代,“回去可以,別的話不準說。”
“嗯。”
頤和路上梧桐樹翻了嫩綠,盎然新生,槐花也正在撲簌簌而下,撲了滿地的綿白,四處鳥鳴,都是生機。可顧公館裡卻是另一番景象。
白舒童下車,腳步軟,走了好幾遍的路,竟然會踉蹌。她嚥了喉嚨裡的酸澀,不要人扶,不顧手上沾泥,自己爬起來,繼續往屋內去。
顧家的一眾人都在,顧承璟的中隊長陳燦也在。
沙發座上,還有一個穿著空軍服,肩頭掛處長徽章的空軍司令部高層,他脫了帽,直立著身子,臉色沉重。
這意味著什麼。
白舒童曾經陪著顧承璟去醫院慰問他過世的陸軍故友,十分清楚。
處長轉頭過來,見著是衛兵小方陪同進來的,喊了她一聲,“白舒童小姐?”
她模糊點頭應,“我是。”
處長只簡單地說了情況,顧承璟高調做護送任務,實際是掩護其他空軍大隊護送政府要員前往河內做政治談判,他去程中途經停補給站,飛機卻被人在高度盤和磁碟上動了手腳,致使偏航,墜機在雲南山間。
倖存者口供,不能對外公開,連家屬也不行。
他只說,“那片區都是山,連人帶機焚沒了,我們深表遺憾和惋惜。也感謝他做出的貢獻,河內談判的成功,有他的一份功勞,也謝謝你們。我們正在聯絡雲南政府協助將遺體運回南京,請節哀。如果有什麼需要,可以同我們提。”
他同時遞過來一封顧承璟任務前寫下的遺書。
這是空軍執行任務前的慣例,無論任務簡單或險惡,都得落筆,寫給最親的人,囑咐身後事。
白舒童手顫著接過,拆開。
“為什麼沒有半個字?”
她蒼茫問。
封面只寫了白舒童,裡頭白紙一張,正反翻轉,一字沒有。
陳燦低頭沉痛著,本來任務應該他來出,可是家中老婆懷孕需要照顧,任務就置換了,他上前,抹了一把眼淚,說,“隊長說,不想給你留下任何負擔,就不留下一字半句束縛你。若他出事,他放你自由。”
話是在空軍基地的辦公室說的,兩人寫遺書也寫得麻木,陳燦當時轉著筆還調侃顧承璟,“白小姐要真找別人,你真捨得?怕不是在地下掀棺材板找她吧,還得夜夜給她託夢,威脅吧。”
顧承璟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