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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亦非緩緩轉過頭，面色冷竣，雙目迸射出陰冷的暗芒。
葉伊可被盯得心裡發顫，遞錢的手僵在那裡，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應付，支支吾吾地說了句，“我只是不想欠別人人情。”
“那就先欠著，下次再還！”沈亦非再次靠在座位上閉目養神。
葉伊可只好收回手，將錢收進皮包裡。
說實話，下次的人情她不一定能還得了。
很快他們回到了醫院。
省醫院很大，要不是熟悉這裡，恐怕真的會迷路。
沈亦非經常來，所以很快找到住院部，坐電梯直達六樓的vip區。
vip相對普通區就顯得特別的安靜，敞亮的走廊也就三三兩兩幾個病人家屬。
前面一間病房前守著兩名保鏢，在看到沈亦非，恭維地向他點了下頭。
沈亦非抬步進入病房，葉伊可跟在後面，她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沈爺爺，滿頭白髮，瘦骨嶙峋，全身扎滿了針管，若不是器械在執行，她都以為面前的老人沒了呼吸。
葉伊可看得心裡揪到一塊去了，將手中的花放到床邊的櫃檯上。
“爺爺，”沈亦非俯身在爺爺耳邊，“我是亦非，我帶了個人過來看您！”
沈爺爺的眼皮動了下，微微睜開雙眼，看到沈亦非，他混沌的眼神頓時有了些亮光。
沈亦非看了眼身後的葉伊可，葉伊可走到沈爺爺前，輕聲地喚他，“沈爺爺，我楚涵，你還記得我吧！”
沈爺爺兩眼發亮，顫抖地抬起手想要摸摸她。
葉伊可忙握住他的手，“沈爺爺，我來看你了，還帶了你最喜歡的小雛菊。”說著拿過放在臺面上的小雛菊放在他面前。
沈爺爺激動得兩眼泛淚，戴著氧氣罩的嘴巴正微微張開，似乎有話要說。
沈亦非見狀，伸手摘下氧氣罩，“爺爺，你是不是有話要說？”
沈爺爺聲若遊絲，“小涵，你瘦了！”
除了母親，已經好久沒人這樣關心她了，聽到沈爺爺說她瘦了，喉嚨一緊，眼眶頓時通紅。
“你這兩年去哪了？”沈爺爺又問她。
葉伊可不知道怎麼回答他，找了個理由道：“公司把我調到外地，這些年我都在外地，很少回江城。”
“小涵，你騙爺爺！”
“我沒有！”
葉伊可努力地睜大雙眼，保持著微笑，也就只有這樣，他才不會覺得自己是在撒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