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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殤?”
塔河多婁疑惑地問,並遞給這個叫觴的新羅人自己的酒囊。
“哦,粟末人的新東西,最近很流行啊!”
觴也不客氣,接過酒囊拔開軟塞,往自己嘴裡猛灌一口。
“好酒,中原的劍南燒春,不便宜啊!”
觴讚歎道。
“殤,哪個殤?”
塔河多婁沒有問起新羅人為什麼能及時趕到解救自己。
他反而對這個人的名字非常感興趣。
“左歹又傷,為殤,你看,就這個字。”
殤拿起一個小木棍,藉著火光,劃了一個漢子的“殤”。
塔河多婁不認識漢字。
但他瞧著這繁複的筆畫和方正的字形,感覺非常高大上,一副很有逼格的樣子。
“什麼意思?”
“《周禮·諡法》有云,未家短折曰殤。《楚辭·國殤》有言,死於國事、無主之鬼曰國殤。《小爾雅》曰,戰死者無主之鬼謂之殤。”
“什麼意思?”
塔河多婁,一陣頭大,感覺眼前飛著無數星星。
他是個部落的年輕頭人,但自幼便不喜文字,更不要說漢家的詩書文字了。
殤卻沒有任何鄙視的眼神。
他非常認真地對塔河多婁解釋道:
“殤,簡單說,有兩個意思,一是沒有到成年就死去;一是為國戰死的人。”
“噢,原來是這樣呀!”
塔河多婁恍然大悟。
可他心裡卻奇怪,為什麼這人叫這麼古怪的名字?
但他不能再細問了,這是貴族之間相處時最基本的禮儀。
“你現在多大了?你看我很快就要到十九歲了!”
“哦,我今年二十一歲了,比頭人你痴長几歲。”
唉,本來以為他會比自己小,準備收個朋友當小弟,現在看來不行了。
“好啊好啊,咱們也算是生死患難過了,咱們以後就以兄弟相稱如何?”
“好,非常好啊。塔河多婁賢弟,這個主意好,我很贊成!”
“哦,啊……殤大哥,那好吧,好!”
塔河多婁沒料到這新羅人這麼爽快,一下子答應了當哥。
他頓時一愕,只好答應。
他還以為對方因為自己的身份,會推脫一番,至少互相稱兄。
那樣,自然就可不提那“弟”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