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吃得苦中苦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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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兩天的時間,總不能在旅社裡白白等候吧,於是就問老闆,“老闆,你知道哪處有能做兩天短工的地方嗎?”
“你會做飯嗎?”
白舒童搖搖頭。
“會點針織女工嗎?”
她還是搖頭,“簡單的會。”
雖然她住在邱寧鄉下,但是李家總想著有一天白家會來接女兒回去,所以也沒讓她幹粗活,該上學、該給的衣裳、飯食一樣都不少。
只是今年年初,白家不知怎麼了,原本應該在春節時寄來的補貼錢,沒有再寄來,再加上李國邦染上了煙癮,荔枝無收,一下子生活落入了泥潭,變得拮据了起來。
老闆咦了一聲,又深深淺淺地打量了面前人,心裡想,咋邱寧來的,卻是小姐家的做派呀,他於是就為難了,“這麼些活都不會,你會什麼?”
“我能講洋話,替人寫書信。雖然做飯不會,可我洗碗會,針織女工我不會,可我會洗衣服。”
老闆思索了片刻,戴著金戒的粗壯手指,指了指對面還未營業的地方,那頭門面金碧輝煌,門口還站著兩個穿西裝打領結的門童,正依靠在羅馬柱上。
不一會兒,有高鼻翠眼的洋人從轎車下來了,他們就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攤手往裡頭引。
“對面,一晚上給人端茶倒水,跑腿,5角,你去嗎?”
“去,我去。”
“但是......”
但是這麼好的差事,為什麼沒人幹,白舒童也是進了裡頭,看了門道才知道。
明明國民政府已經頒佈了禁菸令,可私下,不止邱寧縣有日本妓館有大煙抽,連這大城裡,前頭做著洋人的賭場生意,後頭卻開了方便之門。
設定了煙炕,裡頭鋪就冰涼絲綢席,開著電風扇,斜躺上頭的人咬著翡翠嘴煙桿,時不時拿籤子挑煙膏,閉了眼吞雲吐霧,不知在何方。
白舒童進去“戒菸室”,逐一在瓷杯裡添置茶水後就走了出來,身上一聞,全都是那福壽膏的味道。
她才知道,為什麼這差事值5角。
也還好,裡頭醉生夢死,一晚上顧不上多喚幾次茶水,她插科打諢,第二天,領了工錢後,便推辭說不再去了。
“姑娘,如何,是不是還不錯,一晚上就能領外頭黃包車伕一天的錢。”
回旅社的時候,老闆問她是否領了工錢,想討一口茶水喝。
“您說呢。”
想著老闆的缺德,她理也不理,當做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