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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處的反常,他頓感心口發麻,耳鳴心悸。
他用最快的速度將一樓的房間全部開啟,又去了頂樓,都沒發現黎彗的人影,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又回到二樓,一個房間接著一個的找,等要進廁所,才發現門從裡面被鎖上了。
周欽玉下樓去拿鑰匙,邁臺階的時候由於腿軟差點摔倒,他翻找著客廳的抽屜,剛摸到鑰匙邊緣,大門忽然被猛力開啟,看到張潤嘉的那刻,周欽玉整個人好像被凍得打了個哆嗦。
“他怎麼了?”
周欽玉竟然明白,他竟然也驚訝自己能夠明白,明白黎彗的處境,明白黎彗的想法,他幾乎看護長大的孩子,他怎麼會不明白。
張潤嘉臉色慘白,他搖搖頭道:“我不知道,他說,他說讓我過來,他說你不在,讓我先帶他——”
“帶他去哪?”
周欽玉頭一次覺到委屈的滋味,他從來那麼倔強,可如今即使在並不熟悉的張潤嘉面前,他也無法控制淚水湧出,說著,他用手背擦了把眼淚,又問:“他在哪?”
張潤嘉也想哭,搖搖頭道:“黎彗只讓我過來…”
顯然他也六神無主,面露驚慌道:“欽玉哥,怎麼辦啊?黎彗如果做傻事了怎麼辦啊?”
周欽玉並沒回答他,他從張潤嘉的口中確定了黎彗仍然在家,如果在家,就只能在剛才打不開門的廁所。他跌跌撞撞跑上樓,由於太著急,鑰匙插在匙孔怎麼也打不開,最後還是張潤嘉上前扭開了門。
至於開啟門那刻,周欽玉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描述那時的感受,因為他忘記了,醫生診斷說那是解離性失憶,人只有在經歷重大心理創傷之後,才會出現這種情況,因為病患為了逃離現實,只能透過個人意識的短暫性改變來回避傷害。
他不記得,張潤嘉記得卻很清楚,他和宣穎描述時說,只是紅,像雪地下了場紅玫瑰雨,他當時被嚇瘋了,他從小養尊處優,從來沒見過那麼多的血,他最好的朋友躺在浴缸裡,浴缸裡沒有水,只有血,而耷拉著的手腕上彰顯著一道道傷疤,既有割斷的,也有割不斷的。
張潤嘉想,那得有多疼啊,多痛啊,他邊看邊大哭,因為那時他以為黎彗真的死了。
後來想,幸好那刻周欽玉撐住了,這個一向在弟弟面前極度任性的哥哥,到了這種時候竟然異常的冷靜堅強,他說:“你搭把手,把他扶我背上。”
張潤嘉下意識照做,黎彗個子很高,費了好大勁才穩穩靠在周欽玉背上,周欽玉剛背好人時腳下甚至趔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