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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兩在季流北的病房裡坐了一夜,整夜沒有閤眼。臨到天亮,才趴在床沿上微微眯了一會兒。
這短短一個多小時的夢裡,她一遍一遍回憶起當初離開季流北的場景。
她記得當時全孤兒院的小朋友都跑出來送她,唯獨季流北沒有。她站在父親的車前,不停的回頭張望著,可始終不見他的蹤影。最後,還是她自己忍不住跑回去找的他。
那時是個冬天,季流北卻卷著褲腿光著腳一個人坐在後院的水池邊。看到她跑過去,他也沒有動。好像,她還沒有走,他們已經成了陌生人羿。
兩兩一直哭一直哭,她說:“阿北哥哥,如果你不想我走,我就不走了。”
季流北抿著唇雖然不動聲色,但是兩兩還是在他緊皺的眉頭和泛紅的眼角里看出,他也在隱忍著某種情緒圍。
也許是為了向他證明自己能說到做到,兩兩開始脫自己的鞋子和襪子,然後她與他並肩坐在一起,把自己的腳也伸進了水裡。
水池裡的水刺骨的冷,兩兩屏息不讓自己出聲。
季流北終於有了動靜,他站起來,一把將兩兩從地上抱了起來。
她的小腳丫子離開了水,可早被凍得站不住腳。
“我沒有不讓你走。”
兩兩抓著他長長的衣袖,胸口因為哽咽起起伏伏的:“可我和你分開。”
他不作聲,良久,沉了一口氣告訴她:“小麥乖,我們會再見面的,一定會。”
“……”
這是他的承諾,她一直都痴痴地等著這一天的到來。只是,她從來沒有想過,再見面之時,他們之間早已隔了千山萬水的距離和那麼多的無可挽回。
肩頭一沉,兩兩睜開了眼睛。她睡眠淺,經不起一點點的動靜。鼻尖有熟悉的味道飄過來,她扭頭,看到肩上的那件大衣和大衣的主人陸遲衡。
“你什麼時候來的?”兩兩站起來,順勢把自己肩頭的大衣摘下來遞還給他。
“剛來。”陸遲衡淡淡的把他的大衣掛在臂彎裡,然後把目光投向了病床上的季流北。
兩兩的目光卻落在陸遲衡的身上沒有挪開。
“你沒事吧?”
陸遲衡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反問她:“你覺得呢?”
“我看沒事。”
陸遲衡點頭:“那就是沒事。”
兩兩輕輕的鬆了一口氣。
門口有醫生進來,兩兩和陸遲衡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