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3/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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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在,高裴那孫子也不能這麼幹。”
宋公公默默在心裡捂著鼻子哇一聲哭了出來,實在沒臉告訴身邊的蘇小爺自己昨天干了什麼,要是說了,蘇小爺搞不好要把蘿蔔乾罐子蓋在他腦袋上。
宋公公只能緊緊包裹住自己瑟瑟發抖的歉疚的心,腦袋埋成了一隻鴕鳥,在前頭帶路。
蘇河又問宋飛:“傷的不重吧?我早上打電話給陳厲,忘記問了。”
宋飛不知道該說重還是不重,說重,其實徐星是真的也還好,人清醒,有意識,還能打屁玩笑,說不嚴重,那開瓢的腦袋血都把沙發染的發光發亮,再多流一會兒,半條命差不多都要沒了。
作為當日陪在身邊、親臨了現場的朋友,宋飛從昨天晚上開始就內疚得不得了,回家後一整個晚上基本沒睡,天一亮就起來了,可惜五穀不識、四體不勤,從來沒煲過湯,只能一早就跑下樓去敲他老子的門,把人喊起來指導下廚房作業。
如今拎著保溫桶,被蘇河兩句話一問,心理負擔更是大得沒邊兒,只覺得這手裡小小一桶湯羹的情誼淺得只能遊兩隻小王八。
他沒什麼力氣地回蘇河:“我也說不上來,你等會兒自己看吧。”
蘇河瞧他那樣兒,挑眉奇怪道:“你又怎麼了?高裴那逼也拿酒瓶子你腦袋了?”
宋飛埋首走路,抬手撓了撓脖子:“沒有,我當時被架到門外頭去了。”
蘇河當即哼道:“還是那句話,昨天是小爺不在,小爺要在,那瓶酒就不知道在誰的腦袋上了。”
而如今被碎了腦袋躺在床上的這位,腦袋包成了一隻沾糖白粽子,眼神遊離在醫院屋頂上,晃幾下腿,露出一個冷笑,晃幾下腿,又扯唇露出一個痴笑,要不是坐旁邊剝桔子的陳厲看著還算淡定,蘇河真的要以為徐星被高裴一酒瓶給砸痴呆了。
這腿怎麼抖成這樣?還有這遊離的眼神和表情難道特麼被砸成傻逼了?
蘇河一臉見鬼地轉頭看陳厲,可陳厲坐在床邊剝桔子的淡然樣跟紅塵不侵、馬上就要削了頭髮去當和尚一樣,他只能頭一調,看向另外一邊的宋飛。
可宋飛拎著保溫桶堪堪站在床位,如同親爹死了的悲慟表情,看得蘇河干脆把半張的嘴巴重新閉緊了回去。
算了,問個屁,躺著的站著的,沒一個正常的。
宋飛怎麼能不哆嗦,他過來看到徐星現在這樣,又是一聲哇地在心裡痛哭了出來:徐星這不是真要傻了吧?
陳厲倒成了目前病房裡最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