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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星這腦子,託高裴的福氣,恐怕就算沒有外傷,也是不能完全好了。
上一世也是一酒瓶子哐當砸在腦袋上,但當時徐星完全沒有心理準備,那一頭砸下來,當場血飆了滿地,傷口不但深,還有一塊碎的酒瓶子渣卡在腦殼裡,拿不出來,據當時會診的醫生說,想拿也不是不能拿,但要掀掉一塊腦顱骨,他們不建議在縣城醫院做,可以轉院去省城或者更大的城市的三甲醫院。
徐星當時光找醫生就足足奔波了兩個月,好不容易找到個有這方面經驗的國外醫生,跑過去一看,卻是晚了,用那位國外醫生蹩腳的中文來解釋,就是身體對不屬於他的東西產生排異反應,身體排不出那塊玻璃碎渣,可為了保護自己,細胞便將其包裹了起來,形成了一個很小的血塊,而不巧的是,血塊不知怎麼長得,最後竟然與腦部血管連線在了一起,想要去除,難度很大。
當時無論是哪個醫院都勸徐星和徐父徐母不要再動那個血塊,因為開刀風險大,外加如今肌理組織包裹住了玻璃渣,完全不影響腦部和身體,相比起來保守治療是更為明知的選擇。
當時徐父徐母猶豫不決,一方面也清楚手術的風險,知道應該聽從醫生的建議,可另外一方面,兒子腦子裡留個玻璃渣,就像身上揣個定時炸彈一樣,誰又清楚哪天會炸。
最後是徐星自己拍了板,就這樣了,不折騰了,回了縣城又養了一段時間,等回學校就和沒事人一樣該上學上學,該考試考試,最後也如期參加了高考。
就和醫生預料的一樣,那玻璃渣留在腦子裡,完全不影響生活,大概也沒怎麼影響到智商,徐星結束了高考,又去上了大學,四年內平平安安,最後順利畢業,定時炸彈似乎成了丟進水裡的啞雷。
但掩埋的危機遲早會爆發,炸彈畢竟也是殺傷性武器,某一年,徐星腦子裡那個血塊在沉寂安分這麼久之後,終於開始活動筋骨,不老實了起來。
徐星每年都體檢,可那年片子拍出來,徐星腦子裡那血塊竟然開始變大,大約是有些壓迫神經,沒多久開始頭疼,雖然只是很偶然的會疼幾個小時,但還是很要人命。
看病、吃藥、會診、考慮手術,兩年時間裡,徐星看過最好的外科醫生,國內國外都有,至於最後有沒有做手術……
徐星現在完全沒印象了。
這就是上一世高裴那一酒瓶給他造成的麻煩和後果。
他的記憶在手術前半年就開始漸退,記憶力很差,同時開始零零散散的忘記曾經記得的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