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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煎熬,那隻可能是他們。
只用一眼,羅母就看穿了他的心力交瘁,上來攙扶他:“陶主任,我們和您的手術助理聊過了,說是您已經完成了主手術,小辛的情況也已經趨於穩定,接下來,您該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陶森的父母早逝,面對關心他一時無言,手裡卻已經被羅父塞進了一塊巧克力:“你和陶昕救了小辛的命,我們不會讓你一個人待著的,陶主任。”
之後,電梯上行,溫度跟著回暖。
因為整整兩夜沒睡,又做了對精度要求極高的取腦和移植兩臺大手術,陶森如今只覺得大腦一團迷糊,耳邊都是小昕在叫自己,聽不真切,等他去尋的時候,目光所及卻只有羅家父母擔憂的臉。
危險期已經過了嗎?
下電梯時,陶森恍惚地想到,移植手術其實並沒有太多經驗可談,全世界目前做成功的不過寥寥幾臺,而他更是走了特批手續,才破例在拿到手術資格後不過半月就在羅無辛身上做了實驗性的手術。
按照之前的研究來看,從手術成功到混合大腦開始行程,需要至少兩週到三週的時間,也就是說直到那時,後續的投射治療才能開始。
按照常理來說,這兩三週是他後半年裡唯一可以休息的時間,陶森確實應該好好把握,養足精神,以應對之後高強度的投射。
然而,躺在那裡的卻不是別人,而是小昕。
雖說移植手術的主手術成功,但如果羅無辛後續醒不過來,小昕仍然不算是真正“活”下來。
現在全世界能救她的人也只有自己了。
她就在那兒等自己。
忽然間,陶森就像是重新拾起了力氣,他輕聲說了句“我得去看看他的情況”,就大步朝新樓走了過去。
剛剛脫離危險期的羅無辛安靜地在加護病房裡躺著,他的身體非常虛弱,顱外的傷疤更是觸目驚心,可以說,如果不是儀器在跳,旁人根本很難察覺到他還活著。
回到病房的陶森幾乎一路上都在被人行注目禮,經歷過昨晚的那場兵荒馬亂,這些人的眼神裡有同情也有敬而遠之,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他親手將自己妹妹的大腦切出來,交給別人。
而陶森對這些置若罔聞,他滿眼都只有指標,聽著羅無辛的心臟在有規律地跳,他便覺得小昕就在這裡陪著他。
又是一夜無眠,陶森的臉色最終差到連加護病房的值班護士都看不下去,強行跟副院長打了小報告,這才終於讓他脫掉了無菌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