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1/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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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澤靜稀驚愕地發現山內的軀體已經無法移動了，不知何時，那位本來一直站在女人身後的軍官，居然已經站在山內的身後，他像是招待熟人一樣將一隻手隨意地搭在山內肩頭，他將頭湊到山內臉側，野獸般嗅著什麼：

“非常熟悉的味道啊，還帶著腐化後的林地氣息，黑日教的暗影侍從？”軍官的聲音中有金屬摩擦的質地，閃著寒光的刀刃已經懸停在山內的喉頭。

“嘖，帶著那群影子怪物的骯髒氣息，居然敢這麼冒失地闖到這裡來。中尉，解決他。”女人幽幽的雙眸戲謔地看著山內。

然後山內的腦袋就沒有任何前兆地離開了身體，切口乾淨利落，簡直是藝術一樣的手法，沒有頭顱的身體崩碎成為四散的陰影。

黑澤靜稀的部分意識仍然留存於山內的頭顱之內，她只覺眼前天旋地轉。

下一瞬，她驚愕地發現自己處在極高的某處，足夠俯瞰整座祭祀場的角度，近在咫尺的是那雙漆黑如墨，內裡卻泛出黃玉光芒的奇特瞳孔。

暮子，將山內的頭顱捧在手心，饒有興趣地觀察著它。

“姐姐，又見面了，”她柔柔地笑了，“很抱歉，沒人拯救的我，只有一條路能走了。”

她認出了黑澤靜稀，她說話的語氣就像是在招待一個認識了好久的熟人。

“我不認識你，你為什麼要我拯救你？我能怎麼拯救你？”黑澤靜稀用山內的腦袋問，這具黑質靈體的時間不多了，那名中尉不可思議的一刀並不僅僅是斬在山內的肉身之上，那一刀居然能觸碰到內在的規則，這是從存在上抹消的一刀，山內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就被殺掉了。

不過黑澤靜稀不虧，犧牲掉山內，她至少確認了不久的將來不得不面對的幾個最大敵人的真容。

“那不過只是個荒唐的期望罷了，姐姐不用想太多，反正……一切已經太遲了，”暮子深處冰冰的小手，輕輕撫摸著山內的側臉，“真是醜陋的化身，還是第一次見面的姐姐你更漂亮。真羨慕姐姐啊，如果我也能像姐姐那樣美麗而自由地活下去……”

“暮子，難道你猶豫了嗎？”身後，響起那個女人有些焦慮地催促聲，“你在對那團爛泥說些什麼？”

“媽媽，我沒有猶豫，我早就下定決心了，現在不過是打消了最後的妄想而已。”暮子對女人露出蒼白的笑容，

“姐姐，很遺憾，媽媽已經沒有耐心了，看來我們到此為止。”暮子對黑澤靜稀有些遺憾地道歉。

暮子抬起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