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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喜,洋洋有得色。因雙方不願以喜事驚動親友,於前日下午五時,攜隨從二人,同赴西山八大處,度此佳期。
抵西山後,劉欲宿西山飯店,女不可,乃摒隨從,坐小轎二乘,至山上之極樂寺投宿。寺中固設有潔淨臥室,以備中西遊人棲息者也。寺中僧侶,聞系劉將軍到來,殷勤招待,派人至西山飯店借用被褥,並辦酒食上山。
晚間,劉命僧燃雙紅燭,與女同飲,談笑甚歡。酒酣,由女扶之入寢,僧則捧雙燭臺為之導。僧別去,恐有人擾及好夢,且代為倒曳裡院之門。
至次日,日上山頭而將軍不起;僧不敢催喚,待之而已。由上午而正午,由正午而日西偏,睡者仍不起,僧頗以為異,在院中故作大聲驚之。因室中寂無人聲,且呼且推門入,則見劉高臥床上,而女不見矣。僧猶以劉睡熟,女或小出,縮身欲退,偶抬頭,則見白粉壁上,斑斑有血跡,模糊成字。字雲:“(上略)現在他又再三蹂躪女子,逼到我身。我謊賊至山上,點穴殺之,以為國家社會除一大害。我割賊胳臂出血,用棉絮蘸血寫在壁上,表明我作我當,與旁人無干。中華民國×年×月×日夜十二時。不平女士啟。”文字粗通,果為女子口吻。僧大駭,即視床上之人,已僵臥無氣息矣。當即飛馳下山報警,一面通電話城內,分途緝兇。
軍警機關以案情重大,即於秘密中以迅速的手腕,覓取線索。因劉宅護兵雲:女曾於出城之前回家一次,即至其家搜尋,則剩一座空房,並院鄰亦於一早遷出。詢之街鄰,該戶有父女二人姓關,非姓吳也。關以教練把式為業,亦尚安分,何以令其女為此,則不可知。及拘傭工介紹所人,店東稱此女實非該處介紹之人,其引女入劉宅之女夥友(俗稱跑道兒的),則謂女系在劉宅旁所遇,彼以兩元錢運動,求引入劉宅,一覓親戚者。不料劉竟收用,致生此禍。故女實在行蹤,彼亦無從答覆。
觀乎此,則關氏父女之暗殺劉氏,實預有佈置者。現軍警機關,正在繼續偵緝兇犯,詳情未便發表。但據云已有蛛絲馬跡可尋,或者不難水落石出也。
家樹想,新聞中的前段還罷了,後段所載,與關氏有點往來的人,似乎都有被捕傳訊的可能。自己和關氏父女往來,雖然知道的很少,然而也不是絕對沒有人知道。設若自己在街上行動,讓偵探捉去,自己坐牢事小,一來要連累表兄,二來要急壞南方的母親,不如暫時躲上一躲,等這件事有了著落再上課。
家樹想定了主意,便裝著很從容的樣子,慢慢的踱到北屋子來。伯和正也是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