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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果然成功撕裂了這壓抑的空氣——但是氛圍一下子就變得奇怪起來了。
阿列克謝彷彿不好意思跟她對視,把臉轉開了,於是周曉辰看到他的耳朵有點紅。她剛準備敲退堂鼓,就聽他說,“好。”
兩人在陸行艦背後找了個能把他們擋住的地方,阿列克謝拆了罐頭,從蓋子背面取下一把勺子,挖了一大勺,遞給周曉辰。
周曉辰現在才意識到只有一把勺這個問題——對抗尷尬的不二法門就是假裝這很正常,於是她若無其事地接過,直接塞進嘴裡——怎麼說呢,用料絕對到位,就是高度濃縮,有種吃了一大口營養的感覺。
然後她挖了更大的一勺給阿列克謝——堆得尖尖的,彷彿舉著一個冰淇淋——總算成功把他逗笑了。
他們你來我往一人一勺、假裝很自然、但要是來個外人一定會覺得沒眼看地,把罐頭吃得凹下去大半罐,直到周曉辰有點飽了,阿列克謝才艱難開口。
“早些年,聯盟會派兩支小隊在這裡常駐,抵達的當天,就能得到接引,前往居民區安置。”他略去了主語,但周曉辰知道他說的是偷渡客。
“但是後來發生了一件事。”
“四年前,剛剛接引的一批人,在安置的第一夜,出現了嚴重的集體癔症,拿起武器無差別攻擊。因為是在居民區,造成了巨大的平民傷亡,甚至大於任何一次蟲族襲擊。”
“從那以後……”他停住了。
周曉辰接過他的話:“從那以後,偷渡客要在營地度過一晚上後,才能得到接引。”她點點頭,“這很合理。”
“別這麼說。”阿列克謝看著她的眼睛:“請您……別這麼說。對不起。”
“我知道你還有些話說不出口。”周曉辰最後吞了一口特供營養罐頭,“我知道,我們的言行是受到觀察和監控的。我還知道,只有在自相殘殺中倖存,但手上依然沒有沾人命,透過‘考驗’的人,才有成為聯盟自己人的資格。”
這就是她必須提前一晚到達營地的原因。因為即使她並不是帝國人,這次考驗她也不能缺席。
“您是不一樣的。”阿列克謝的眼睛裡幾乎有淚意了,“您從來不曾受惠於聯盟,但卻為聯盟而戰過。我們絕不該這樣對待您。對不起。如果我昨天多問一句……”
“現在我見過聯盟冷酷的一面了。我至少沒有受到欺騙——如果她表現得太完美,反而會讓我不太踏實。至於我到底還要不要為聯盟而戰,那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