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蕉新綠枝葉已經招搖生長開來。
剛上臺階,聽裡頭清脆的珠玉跌碎聲驟起,緊跟著,是沉悶嘶啞的一陣劇咳。小婢子臉上遮著巾子,手裡拈了幾塊碎片,這麼跳出來,險險撞上衛會忙不迭見了個禮。
“怎麼了?”衛會皺眉。
“郎君不肯用藥。”小婢子灰頭土臉喪氣地說道。
“再去煎。”衛會說完,看了眼嘉柔,忽然換做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高聲道,“輔嗣,今天有貴客,看是誰來看你啦!”
嘉柔本驚訝他變臉之快,旋即明白,便也把悲容抹去,笑眼彎彎,隨衛會一同進來。
屋裡,狼藉一片,案頭亂七八糟,地上也躺著無數筆墨文章,更不要提竹簡從架子上跌落無序,這一幕,像是遭了賊人搶劫。
再看榻上蕭弼,頭冠不見,長髮披散,一張慘白的臉上只剩兩個窟窿般的眼,嚇得嘉柔倏地咬緊了唇。
秋天的時候,在銅駝街上見他不是這個樣子的呀?短短几月,清傲的少年郎就只剩骨架支離,形容枯槁至此。嘉柔心底酸楚,忍住害怕慢慢朝他走去,兩人目光一對,蕭弼登時怔住,那雙眼睛久違地有了絲活氣,盛滿了驚喜:
“你……你……”
嘉柔衝他羞澀一笑:“我來看看你,你又新註文章了嗎?”
可蕭弼兩隻眼在她身上轉了兩轉,忽的發怒,卻是扭頭對著衛會:“你找她來幹什麼!送她回去!”
這一吼,半條命都要掙斷了,嘉柔一個哆嗦,見他披的衣裳滑落正要上前幫撿,沒想到,蕭弼像是惱極了,連聲讓她“滾”。
嘉柔委屈地眼眶子一酸,極力相忍,看看衛會,衛會搶步趨行到榻邊握住蕭弼雙肩,咧嘴一笑:
“我知道你怕什麼,我都說了,你這不是瘟疫。否則,我來一百八十回早該染上了。瞧你,這麼兇把你夫人都要罵哭了!”
嘉柔這才明白過來,眼下,也不計較衛會嘴裡胡言亂語的,而是默默蹲下將蕭弼散落的書籍文章一一收拾起,掏出帕子,又仔細拂拭了,給他擺放整齊。
蕭弼那雙眼,一直不從她身上挪過半分,衛會見狀,拍了拍他肩頭湊近說:“輔嗣,別倔啦,她不好容易來這麼一趟,好好說說話。”
說著,把衣裳給蕭弼披好,走到嘉柔面前,大袖一展露出個梳子用一種懇求的眼神望了望她,嘉柔會意,把梳子輕輕拿了過來。
臨出去,衛會故作輕鬆地朝蕭嗣擠眉弄眼了一陣,很快,他那抹輕快身影衣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