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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柔吩咐完婢子,坐在靠背欄杆上,旁邊,擱著小蓍草瓶,她正專心致志修剪新折的梨花。
青的瓶,白的花,顏色清新淡雅至極。
桓行簡剛進園子,沒走幾步,看見一穿著海棠紅舊裙的窈窕身影,一手持刀,一手拈花,有燕語呢喃自她眼前一掠而過。她抬頭,明眸裡頓時微微綻出絲笑意,梨渦頓現,手中花枝掉到了欄杆外,也不察覺。
等再檢視,發現花沒了,嘉柔“咦”了一聲探身去看,沒找到,正疑心是不是掉叢裡了,抬起頭看見桓行簡正含笑目視自己,她略靦腆起了身,見了一禮。
桓行簡走到跟前,彎腰找到花枝,沾了泥土,便回身四下看看,幾步走到梨樹下伸手摺了兩枝,猶帶雨露,晶瑩剔透。
隨手遞給她,揶揄道:“我還以為小柔兒會在這兒哭。”
嘉柔聽了,不服氣道:“我為何要哭?倘是我真染了惡疾,不牽累他人,獨個兒死在這兒,有何不可?”話雖這麼說,眼圈倏地紅了,“只是,我捨不得姨母他們,不能再見一面覺得遺憾罷了,可人活一世哪有十全十美的呢……”
聽得桓行簡忍俊不禁,坐下來:“捐軀赴國難,才視死忽如歸,你這算什麼?”說的嘉柔不好意思垂了臉,默默擺弄花枝。
忽的,溫熱的手掌貼到自己額頭上,嘉柔一慌,忙掙脫他的鉗制。
“你躲什麼,我看你好不好?”桓行簡笑著當真上上下下毫無顧忌地開始打量起她,嘉柔只得抱起花瓶,“我沒病,我想回去見一見夫人,算是辭別。”
“急什麼,”桓行簡一伸手,就把人勾到懷間,命嘉柔坐在他腿上,嘉柔不肯,兩人拉扯著時花瓶跌落,一地粉碎。
看她左扭右扭,桓行簡耐心告罄,站起來,把人像拎崑崙妲己一樣,一抬腳,踩過花枝進屋了。
嘉柔惱他,還想著溜,很快見有婢子抬著木桶魚貫而入,頃刻間,東西備齊人又都出去了。
嘉柔這才留心到他面上似有風塵之氣,雖是燕服,乾淨整潔,但人同平日相比多兩分懶散。桓行簡瞥她一眼,絲毫不避嫌,當著嘉柔的面把衣裳一脫,嚇得嘉柔“呀”了聲提裙就要往外跑,人被撈回來,桓行簡把她腰使勁一勒,似笑非笑的:
“我看你病得不輕,老瞎跑,我已經修書給刺史,告訴他,我要收了你留在桓家。”
嘉柔人頓時愣住了,轉過身,急的淚花子一下凝成好大一顆:“不,我不要留在你家裡!”
“這可由不得你,”他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