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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府裡看管頗緊,崔娘想去打聽嘉柔被送到哪裡去都不能出門,正苦不堪言。如今,見嘉柔好端端回來了,從頭到腳,毫髮無傷,一雙剪剪瞳子還跟往日一般剔透明亮,根本不在乎洛陽城裡發生了什麼大事。於是,打斷嘉柔,“洛陽就是天塌下來,也砸不到咱們,好柔兒,咱們還是回西涼去再不待這兒啦!”
嘉柔聽她這兩句,忽被觸動,本在桓府大門口拿定的主意又變卦了。她雙手擱在膝頭,是個認認真真想事情的模樣,思忖半晌,對崔娘說:
“我不好出府,你就說要替我買那家涼州人賣的胡餅?”
崔娘不知道她小腦袋瓜裡琢磨什麼呢,臉一沉:“你要幹什麼,柔兒?我要是提買胡餅,府上肯定回絕讓下人就給買回來了,要說,也得說去替你買布匹做春天的新衣裳。”
“崔娘,我想讓你去街上打聽打聽這幾天洛陽城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大將軍如何了,他到底犯的什麼事,會不會連累到兄長?”嘉柔也不瞞她,一股腦全說了出來,崔娘卻是個不大樂意的模樣,把她鬢髮一抿,勸道:
“你個姑娘家,打聽這做什麼?橫豎大將軍犯了事還能滅族不成?他是皇親國戚,放心吧,自古王子犯法就不與庶民同罪。再說,徵西將軍人在長安,更犯不著扯上他了。”
嘉柔心底不安,固執道:“不,我得打聽清楚,等回涼州必經長安我要見一見兄長,讓他千萬別回洛陽。”說著,那彎彎的眉毛又蹙到一起,手輕撫衣襟,“不知為何,我總覺得洛陽這個地方兇險的很。”
兩人在稍間說著話,一時間也沒個避諱,等寶嬰端茶進來,嘉柔才警覺起來,抬頭欲問,反覺不好索性作罷。
起身後,嘉柔本都走出了園子,朝東南方向,略作思忖,腳尖一調,望著夏侯妙的畫室出了出神。物是人非,那園子平日只有人去打掃,因不住人,唯花卉植被兀自迎春。
正發愣,有婢子拿著掃帚、銅盆等物什從裡頭出來,見了嘉柔,福上一禮。嘉柔隨口問道:“太傅好些了嗎?”
婢子答道:“太傅本都好了,今日又不太好郎君都在前院守著呢。”
嘉柔聽得莫名,一顆心,不知怎的砰砰跳得急猛。她拿不準,但腦子裡有個想法是無比清楚的:
太傅之前,興許未病。
樵柯園裡,桓睦被張氏桓行簡等圍坐在榻,他今日忽覺頭暈,竟從階上跌了一跤。此刻,以示自己並無大礙,屏退他人,獨留桓行簡。
“劉融的案子,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