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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面龐,她欲言又止,欲止又言:
“子元。”
桓行簡回首,一笑:“怎麼了?”
“今日難得你沐休,我本想問你願不願意同我一道去放河燈的。”她難得有這樣提要求的時候,說完後,似乎有些羞赧。
既不是上元節,放什麼河燈?桓行簡微抬了抬眉毛把意在徵詢的目光投到她身上。
“大都督身上不好,我想放河燈去祈福,又怕你笑話,我知道,你是從不信鬼神的。”夏侯妙手裡拎了件衣裳,給他披上,外頭青竹搖曳兩人的身影也一併剪到了窗子上。
桓行簡瞳色如墨,那一汪的黑是怎麼都看不透的,他握了握她的手:“怎麼不願意?”
長夜漫漫,話盡於此。
趙儼會葬這天,天色很不好,陰剌剌的風颳來了雲,半晦半明,空氣裡的涼意分明。一大早桓行簡帶著弟弟們過來給父母行晨禮,隨後,他同桓行懋兩人一道坐上了牛車,往趙儼的府邸來。
徵西將軍新喪,追贈司空,中樞活著的老頭子們則在為給司空擬個什麼妥帖的諡號爭執不下。不過,這一切都跟徵西將軍毫無關係了。
上東門往北,綿綿延延搭了一路的喪棚,縞素如雪,恰如一道流光般照著不絕的弔唁賓客,一張張臉上,彼此寒暄外,皆肅穆得很。桓行簡帶著二弟到靈堂去拜,人一到,主事的嗓子吊的老高,喊起來:
“有客到!”
等拜過,這邊白茫茫的跪了一片子弟女眷,哭聲震天,外頭哀樂陣陣送到耳朵裡來,讓人心有慼慼焉。
趙儼身為四朝老臣,壽終正寢,葬禮上的賓客絡繹不絕,偶爾,聽人拈鬚而嘆:“當年追隨魏武的一代風流人物,凋零殆盡,放眼望去餘者不過寥寥,埋豪傑於土下,使人情何能已已?”
“正是,正是。”附和聲不絕。
桓行簡見領軍將軍蔣濟、太僕高儀等幾位老臣現身,打個眼神,桓行懋立刻了然,兩人一道過去見禮,也不過尋常寒暄。提到桓睦的病情,他沒刻意略過這個話頭,敘談片刻,那邊有主事者過來請他們入席。
人影間,桓行懋早瞄到了衛會、蕭弼兩個少年郎,一身麻衣,分外俊俏。只是兄長在側,又是這樣的場合,不敢造次。
倒是衛會,司空的葬禮他不忘穿的華美,半藏不露的由一層麻衣覆著,那雙眼,輕佻又邪性地泛著冷光,把來此的賓客統統打量了個遍,能正眼看的,沒幾個人。
他拿胳膊一搗蕭弼,聲音輕快:“你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