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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西北去,這件事,日後勞清商費心,也需你參謀一二。”
“你心中可有些人選?我跟清商也好參量著來。”桓行簡目光一轉,轉到了對面被桓行懋扯走換了位置的蕭弼身上,果然,少年郎的目光正在他倆人身上交替輾轉,把個嘴抿成鐵緊一條線,那顆高傲的腦袋,微微揚著。
“對面坐著的是蘭陵蕭弼,他往我家裡扔了一本書,是要送給柔兒,不知算哪一層的意思。依你看,他怎麼樣?”桓行簡不動聲色轉著酒杯,隨意瞥過去一眼,微微笑了。
“他往我府邸裡,也扔了一本,不過字跡是衛會的。這個人,確是天資聰穎,但為人不知深淺不懂物情,再有他體弱多病,我不願柔兒嫁他。”夏侯至一針見血,言辭間,語氣溫和可否定地也利索。
“衛士季呢?”桓行簡問。
“他?”夏侯至面色微沉,“更不行了,此人賣乖投機,德薄之徒。”
“少年人麼,太初不要太苛刻了。”桓行簡看著衛會那湛湛的雙目,精光流轉,心道,果然是一把好刀,就看誰來用了。
話說著,衛會撣撣衣袖起身朝他倆人過來,對著神交已久的夏侯至彎腰正經施了個長揖:“在下潁川衛會,有幸見徵西將軍。”
夏侯至自顧飲酒,並不搭理,神情澹澹。衛會吃了個閉門羹,臉上微熱,隨即鎮定下來,一笑帶過,又走了回去把蕭弼推到他眼前來,掐著蕭弼手腕,低聲說:
“你快點提,否則,他人往長安去到時變數可就大了。”
蕭弼又驀地紅了臉,最不擅求人,看夏侯至那神色對自己也是淡的不能再淡,沒有絲毫要結交的意思,簡直不能忍受。可生生還是忍住了,氣若游絲一般,吐出兩句來:
“在下蘭陵蕭弼,欲向徵西將軍求姜家女。”
空氣再次凝滯,身後那些交談的喧譁聲,外頭的隆隆哀樂聲,乃至靈堂裡時不時的哭嚎聲,齊齊隱去了,只剩眼前人兩片唇,彷彿一旦啟口說出的言辭才能叫人如奉綸音。蕭弼緊張地看著他。
“失陪。”夏侯至斂袖起身,不顧少年這雙熱切的眼倏地從熾轉黯,手足無措立在那兒,憋漲得臉成紅紫一片,猶晚霞墜天。蕭弼眼睜睜看著夏侯至走向吏部尚書楊宴的身旁,撩袍坐下,楊宴向來喜愛他,倒同他遙遙一抬酒盞含笑示意。
“別灰心,我看,如今只能從吏部尚書那入手了。”衛會不忍心見蕭弼如此失望,心頭也是一灰,當即振作,攬著他肩膀要回坐,不忘跟桓行簡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