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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紙張被留在車內。
孤孤單單地留在了黑色座椅上。
顧承璟皺了眉,看著她匆匆下車,又匆匆地過了馬路,停在了叉腰正在對一幫車伕說話的人身邊。
她輕拉了那人的衣角,從嘴型判斷。
可以看出,那一身巡捕房黑色制服的年輕男人問她去了哪裡,又關心地前後觀察她有沒有受傷。直到確認了她沒事之後,才捏了她的臉,鬆了口氣,讓她以後不要再這樣嚇人。
白舒童不反感他的觸碰,點了頭。
那人見人找到了,招了輛黃包車,要送她回去。
她上了車,也沒有再往他這裡看。
“先生,你還要繼續逛外灘嗎?”司機見小姐都下車了,還上了一輛黃包車要離開,但是他還沒動,就問了問。
顧承璟看著遠處,手指輕放在了那張寫著電話號碼的紙上,嘴邊輕薄笑意,垂眸無話。
原來她有人照顧。
今夜的這佔有慾來得莫名,可能是這隻小兔子太過於突然躍進了他的視野裡,一時新鮮,一時怦然,她又總是楚楚,需要人去呵護,又自有媚意而不自知,所以激起了他男人的征服慾望。
但是他也懂剋制。
不去碰有主的人。
放生她。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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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顧家的婚事被拒,白曼露反倒是鬆了口氣,後來又一想,新婚那天大擺宴席,別人肯定得鬧酒,新郎官肯定也醉得不醒人事。
她哄一鬨,肯定也找不出她的半點破綻。
於是她也不管白義昌同南京顧家是怎麼再商量,更加肆無忌憚地去找李景和。
公寓樓下有看守,誰來訪都會提前通報,看守見她來,就說,“李先生不在公寓。”
“那我上去等他。”
關係已經算親密了,白曼露還是沒有李景和公寓的鑰匙,不知道他何時才回來,於是她停在門口問,“知道李先生去哪裡嗎?有說多久回來嗎?”
“好像說是去文娛中心了,那裡有表演來著,。”
白曼露本來是隨口一問,就要回車上等,停了腳步,旋轉了身體低問看守,再次確認。
“文娛中心?”
那不就是那個叫張秋曉的小情人在的戲劇社的活動地址嗎?
他還有來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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