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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裡有能寄信的地方嗎?”
話都疊在了一起,兩人都沒聽清對方的話,於是就各自重複了一次。
顧承璟先回答了白舒童的,“有,有郵差經常來往村落部族間,能幫忙帶信件。你要往哪裡寄?”
“往南京。”
“明天我帶你過去。”
“好。你呢,你要問我什麼事?”
“我看你會寫字,阿布他們說你上過學,是讀洋文的,我想讓你幫幫阿英嬸寫封信。”
“你是說每天都坐在村口樹下的阿英嬸?”
說起這個村口的阿英嬸,白舒童就想起了上次被他說的事,她眼睛已經適應了黑暗,微蹙,不滿地哼哼兩聲,瞅向他,“上次你拿我同她作比較的事情,我還沒同你算賬。”
“你見過她了?”
外頭的狗吠聲停了,一切重入了安靜,只剩他們這屋裡輕輕言語。
“見過,所以,我知道你打趣我。你不是都不跟我熟,說長幼有序,男女有別,你喊我姐姐,可哪有你這般調侃姐姐的。”
顧承璟頓了下,“我哪裡調侃了?阿英嬸以前是村裡第一好看的人。”
等等,她聽到了什麼。
為什麼,總是在夜晚,這十來歲的“混小子”就那麼能撩撥她。
現在在說她漂亮嗎,還比村裡第一好看的人更好看嗎?
他明明現在心智只是個孩子。
說的話怎麼讓人起伏不定的。
要命。
拍散了心頭旖旎,白舒童掐了下自己的臉頰,被他嘴上甜勾得又亂了下,又知道他只是無心,根本沒有那般心思,調整了心態後,心情也好了許多,忽略了剛剛要找他算賬的話,問,“那你要我幫寫什麼信?”
顧承璟就著夜色緩緩地說。
原來阿英嬸年輕的時候有過婚配,她的丈夫也是同村的彝族小夥,兩人結婚沒多久,彝族小夥正值青壯年去走馬幫,在茶馬古道上聽說了許多見聞。從外國人那聽說了北美洲的淘金熱潮,嚮往了那河流都飄金的地方,跟著人去了美國。
給阿英嬸只留下了一個地址,說他會回來的,但是卻一去無返,從此沒了音訊。
顧承璟說著,話其實平鋪直述。
但是卻像海面一樣,翻湧著,沉浮著,讓白舒童聽了點傷感出來,說道,“原來她每天坐那樹底下是在等丈夫回來啊。”
有一些感同身受。
儘管知道過了古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