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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驚顫顫的。
“兄弟,放鬆點,這條路我都走了上百回了,人來人往的,從也沒有出現過意外。”
“可.....”
他上前拍了拍這個新兄弟的肩膀,諄諄教導說著,“可什麼?膽小沒事,練多幾回早晚能行。就是別學你那表兄弟,直接落荒而逃。”
被拍肩的人心裡鬱悶,他是表親帶入門的,可表親卻覺得不能幹這種綁架人的事,也不要那份報酬就回彝族村寨裡頭通風報信去了,弄得他路上其實很煎熬。
裡外不是人的。
他儘量少說話,免得惹這老大牽連表親的事,只點了頭。眼也不再去看四周那麼警覺了,嘴裡應是。
正說著。
馬匹忽然停了下來。
後頭鬧著的人也忽然安靜。
視線的前方,樹邊停著三匹棕色馬,躺倒在了雨水裡,馬腹上三四個窟窿,湧著鮮紅液體,血匯聚在了一起,染了旁邊的白色山茶花。
躲雨的營地上,火都滅了,帳篷坍塌蓋著一具人形軀體。
幾乎不用多說,便知道那人已死。
因為參天樹下,散著蜿蜒如蓋枝葉的樹幹上,爬滿了青苔,一名嬰孩被長棍插在了上頭,如上帝的絞刑架,悲涼而無生命的氣息。
一幫人眉眼和心驟跳,被這綠意驚了馬,方才還在挑著尿布的槍立刻上了膛,高舉瞄向四周,他們立刻聚成了圈,才有警惕。
而為時已晚,居高而望的土匪,已經在高地將他們視為了籠中待宰的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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